涂心远的脸僵了僵,把送给米欣儿的鲜花放到桌上,“我改天再来,再见!”
他是聪明人,不能当着孩子面和孩子的爸爸发生矛盾。否则,他想追求孩子妈妈,门都没有。
“你坐会儿也走吧?”米欣儿淡漠的看一眼贝之成,下了逐客令。
“刚才那人是谁?要不,你搬回家吧?多危险呀?如果是坏人,拐走我儿子怎么办?”贝之成心里酸溜溜,才离婚几天就有追求者?还是死皮赖脸那种?
“你想多了,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米欣儿去推贝之成,“呀?你手怎么呢?”贝之成赫然发现米欣儿缠了纱布的双手,伸手想握住,米欣儿赶紧躲开。
“我也受伤了。”米云帆突然嘟囔道,还用胖乎乎的手指头指着受伤的地方。
“米锅巴,别缠着你爸爸,让他回去。”米欣儿抱过米云帆,打断他的话。
“儿子,你也受伤?你们母子俩怎么回事?让我看看,你把我儿子怎么呢?”贝之成去抢夺孩子,非要检查米云帆的伤。
米欣儿手不得力,怕误伤米云帆,只好松手让贝之成脱了儿子的小裤子,“这?怎么回事?”
“舅舅,对不起,不是小姨,是我没有照顾好弟弟,让开水给烫伤了。”呼兰赶紧上前承认错误。
“呼兰,不是你的错,是米锅巴自己调皮。”米欣儿弯腰抚摸呼兰的头发,又给儿子穿好小裤子。
“之成,云帆的腿已经快好了,只是点印子,不影响健康,再过阵子连疤痕都不会留。你也不要大惊小怪,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们母子。”
米欣儿冷冷的说着,眼皮也不抬,眼光看向别处。
贝之成的心酸涩无比,他吃完晚饭,无所事事,四处溜达,不知不觉走到童家巷。在街口买了苹果,地摊上买了毛绒玩具,想碰碰运气看看儿子。
刚穿过巷子,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在骚扰米欣儿,他撒丫子快速跑来,急切的心满怀真情。
可是,米欣儿的态度和冷眼,她真的不爱自己。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几年夫妻,连朋友都不是。
贝之成目断魂销的走出童家巷,在街头像孤坟野鬼四处游荡。
“贝之成?你在这里干什么?”钟丽云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黑色板鞋蹲在地上摆弄着小饰品、小物件等。
“钟丽云?你摆地摊?”贝之成听见喊声,寻声望去,发现是钟丽云,他得得得的跑过去,蹲地上摸着那些小物件。
“这能挣钱?你工资不够花?”贝之成好奇的问,一时忘记了刚刚的辛酸。
“我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可也不能在家老待着成个老姑娘吧?我得挣钱买房子,给自己一个家。”钟丽云经历了那些事,对感情不再期盼,眼神幽怨、悲鸣。
看着渐渐消瘦的钟丽云,想起她曾经也是一个快乐青春的女孩,历经感情的创伤,圆润的身材渐行渐远,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丽云,不要悲观,有些事不要老记在心里。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大家会忘记,你要学会放过自己,勇敢追求新的生活。”贝之成触目悲感走到钟丽云身边,帮她从地上的袋子里往外摆商品。
“那你放过自己了吗?”钟丽云淡淡一笑。
贝之成被问的哀思如潮,局天扣地,停顿片刻自嘲的说道:“劝别人总是容易,轮到自己身在局中,叩心泣血的痛哪里那么容易忘记?说容易,做起来总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