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盼被捆着双手和严山贵按照山里的习俗,拜了堂成了亲。
来喝喜酒的村民像上集市买菜似的,对着刘美盼品头论足,还有几个光棍汉趁着人多,趁乱在刘美盼脸上掐了两把,脏兮兮的手让刘美盼恶心的直想呕吐。
她屈辱的坐在床头,把头深深地埋进心口。妯娌山娃媳妇热情的招呼大家吃肉喝酒,对新嫂子的眼泪视而不见。
只是嘱咐她娘家人帮忙看好刘美盼,别让她趁着人多偷偷跑了。开了春,进了夏,家里农活忙的很,多个人手,也多挣点钱。
严宝和严贝是严山娃的儿子,一个十岁,一个七岁,拿着根棒棒糖,围着刘美盼转来转去。严贝绿绿的鼻涕像一条毛毛虫哧溜哧溜跑到嘴唇上,他一吸鼻子,又像面条似的被搅进鼻孔,不大一会儿,又滑溜溜的流到嘴边。
“严贝,把你鼻涕擦擦,都沾到棒棒糖上面,吃着也不觉得味?”哥哥严宝指着弟弟严贝,嫌弃的咧嘴。
严贝嘻嘻笑着,把脖子一伸,头一低,只见他来回动几下,把鼻涕都擦在了刘美盼腿上。
“哈哈哈……”旁边守着刘美盼的人哄堂大笑,刘美盼看着腿上脏兮兮的一滩鼻涕,恶心的把脸别到一边。
严山贵喝的醉醺醺,在几个光棍汉面前挣足了面子。
“山贵,你晚上好咧!有婆娘暖被窝,可怜我们还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你讲讲,香不香?”几个光棍汉围着严山贵,羡慕的眼冒绿光。
严老太看着,心里开心不已,能让儿子娶上媳妇,也是严家的本事。钱没有白花,若再生个一儿半女,她百年后见到祖宗也能昂首挺胸。
“嘿嘿……你们别打我婆娘主意,多看一眼,我不剜你们眼珠子,我就不是严山贵。”
“哎哟!这么宝贵?看好,千万别让她跑了。若是跑到深山,让我们捡了,可不还的。”
“对,谁捡到归谁。”
“去去去,我家媳妇怎么让你们说的像一块钱似的,还谁捡归谁?当你家炕头的红薯?”严老太笑着驱赶那些羡慕的光棍汉,把严山贵扶进新房。
听着他们的玩笑话,刘美盼心知逃跑困难重重,每个人的话里都透着难逃的信息。这座山真的那么恐怖?那么的遥不可及?
严老太把儿子扶到床上,躺在刘美盼身边,她往床里窝了窝身子。
“大婶子,你们受累,帮忙多看会。我忙完外头的事,送走客人,我再来谢谢大家。”严老太人逢喜事精神爽,五大三粗的儿子,她一个人扶进屋,没要人帮忙,又把儿子稳妥的安置到床上。
“新媳妇,你别想不开,严家也是殷实人家,有吃有喝不比你以前的家差。你老老实实待着,争取生个孩子,以后不愁当家。”
守着刘美盼的几个女人,没有任何同情,闲话家常的给她讲着严家如何好。
刘美盼脑子里乱哄哄,这几天的事情她难以适应。好好的怎么突然成了严家媳妇?她缩在床角,想着遥远的W市乡下的家,虽然也穷,可怎么也离市区近,孩子上学也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