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把房子给你公婆住?他们不是在草原吗?接来干什么?”王兰英的心失望了,特别失望。她的女儿买了房,居然喊外人来住?
“那是我的父母,巴雅尔和呼兰的亲爷爷亲奶奶。你也说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和你们早没关系了。走吧!别影响我睡觉。”
“之春,你不能这样绝情。我们骂你也是为你好,难道你弟弟不是贝家的根?你现在买得起房,将来也能买车。你可要接济你弟弟呀?”王兰英的脑袋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满脑子浆糊,看不清形势。
“行啊!让我接济贝之成?可以。给我五万块钱,我不多要,就五万。拿到钱我让他入股我的美食屋,挣了钱分红。”贝之春手一摊,伸到王兰英鼻子底下。
“五万块?你抢劫呀?开个美食屋要那么多钱?我还不如自己给他单独开。”王兰英推开贝之春的手,感觉哪里有问题,又找不到头绪。
“走了。”贝家海突然拉了王兰英一把。
“啊?”王兰英没懂。
“走了。”贝家海又拉了一下,王兰英忽然懂了,两人急急忙忙走出去,迅速的消失在童家巷。
“贝之春变了,你没觉得有问题?她说话东拉西扯,把我们问的问题都给绕没了。你讲着讲着,怎么成了她找我们要钱?”贝家海气呼呼的,王兰英一拍脑袋道:“我真糊涂。”
一大早无厘头的闹剧,贝之春又困又乏,沉沉的睡去。
贝之成煎熬了一夜,顶着一脸的疲惫在轰鸣的机器设备中寻找钟丽云。
煎熬同样肆无忌惮的侵略着忐忑不安的钟丽云,两个眼睛肿的像大核桃,一对好看的卧蚕下挂着大拇指指甲盖般大小的浮肿的眼袋。
神情沮丧、落寞,往事不堪回首击落了对爱情的憧憬。
钟丽云蜷缩在角落里,双臂枕在膝盖上,头俯卧,两眼躲在自己制造的黑暗中。
她已经爱上了贝之成,两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摆摊卖货时,两人一边吆喝生意,一边讲自己失败的感情。
贝之成说,他婚姻失败和爱情无关,因为他的婚姻建立在交易的基础上。
如果没有父母的干预,按照米欣儿隐忍的性格,也能将就过一辈子。
可惜,父母的强势控局和对钱财的斤斤计较,让他失去了深爱的女人。
贝之成没有说他经常暴打米欣儿的事,一个字不提。
钟丽云反省自己,好高骛远,最终落了个残花败柳、水性杨花的名声。
也不知道贝之成能不能说服他父母,唉……
“丽云,你躲这里让我一顿好找。”贝之成寻摸了过来,两人并排坐着。
“你谈的怎样?”钟丽云观察着贝之成脸上的表情,见他似乎没睡好,心想肯定没成功。
“不了了之了,没说几句话,他们的思想转了弯。”贝之成朝墙边靠了靠,苦笑着。
“啥?转什么弯?”钟丽云挪挪屁股,把蜷缩的腿伸直朝前抖动几下,缓解发麻的双腿。
“我说我姐姐和米欣儿买了房,他们便激动了,双双沉默,生闷气。”贝之成从口袋掏出手机,按了下,黑色的屏幕出现钟丽云的笑颜。
“你敢用我照片做屏保?”钟丽云欣喜的笑问,心里的阴霾变成了晴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