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默,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说米锅巴是拖油瓶?还当着欣儿的面,和你儿子单独出去吃饭?你这么容不下欣儿母子,当初又何必苦苦追求?你是觉得欣儿好骗,还是觉得我们不给欣儿做主?你把我们米家当什么呢?”米爸疾言厉色呵斥迟默。
“我看还是趁着双方没有任何损失,大家的账也好算,既没有共同生活,也无共同财产,更没有孩子牵扯,不如把当初贸贸然领的结婚证去换个颜色。
我心里也对欣儿有愧,正想找个机会好好弥补欣儿。你们赶紧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我也托人给欣儿寻个品貌俱佳,家世甚好的暖男。
我们家欣儿虽然有过失败的婚姻,又带着孩子,但怎么样呢?无伤大雅。欣儿漂亮,又有才学,米锅巴聪明伶俐、古灵精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昨儿我单位退休的刘阿姨还问我,欣儿有没有男朋友,说她家侄儿从国外回来,对欣儿有意。对了,刘阿姨的侄儿可是欣儿大学的学长,人长得精神,又有留学资质。
我听了心里懊恼的很,这么好的人居然要错过,我都没有对刘阿姨说实话,打着哈哈留了个活话。这下,我可开心了。欣儿,走,咱们陪你去民政局。反正,你们也没有什么经济账。”米妈说着就去提包。
迟默急的满头大汗,心里想着:不会这么凑巧吧?但米家素来踩低捧高,看人下菜碟。对欣儿时好时坏,利益至上。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看米妈的架势,不像撒谎骗人。
“妈,我错了。我真的只是口误,就像别人的口头禅一样。从心里我是喜欢米锅巴,爱护他像爱护自己儿子一样。我不会说话,嘴笨,您大人大量原谅我。
欣儿,你快说呀?我不是那意思,就是随口一句口头语。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说了,我道歉。”迟默哭丧着脸,哀求一脸诧异的欣儿。
“别被他的谎言欺骗,欣儿,我们走,迟默,你不要耍花招,赶紧去民政局,咱们好合好散。”米妈刻不容缓,利索的穿好鞋,拽着欣儿非要去民政局。
一时间,欣儿也糊涂了,米妈是真的要介绍刘阿姨的侄儿?还是诓骗迟默?
“米锅巴,赶紧给外公外婆说说,迟伯伯是不是对你很好?”迟默转头抚摸米锅巴的头,把期许放到孩子身上。
“嗯。”米锅巴不懂大人间的思想,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迟默问,他便认真的点点头。
“妈妈,外婆,我们去哪里?”米锅巴仰望着大人们,大大的眼睛,晶晶亮亮。
米欣儿心里酸楚的怜惜,若不是婚姻不幸,米锅巴何苦目睹这样尴尬的一场场闹剧?
“妈,算了。也许迟默只是语言方式不对,或许真的只是失误。”米欣儿突然开口,米爸道:“那他带着迟果出去吃饭,抛下你和米锅巴,也是失误?一个男人没有担当,不如不要。”
“爸爸,我儿子不听话,远近闻名。若不依着他,他一定吵的天翻地覆。欣儿也知道,我根本管不住他。我妈在这里时,辛辛苦苦做的饭菜,他说不吃就不吃,若强迫他吃,他敢掀桌子。”迟默涨红着脸,面露愧色。
迟默母亲做饭他们父子不吃的事,欣儿知道。这样解释,倒也行得通。只是,迟果这样继续下去,以后也不是善茬,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