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默阴冷着脸,面对迟果,他怒火冲天。
“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走哪儿都是事。”
“哟,打了你的心肝宝贝,心疼呢?谁让她吼我?你也知道后妈不是好东西?不然,你也不会呵斥她。看在你公共场所维护我不袒护她的事实上,我今天不跟你吵架。我总归是你儿子,血脉相连。她和你的关系,有今天没明天,指不定哪天就古德拜。还没有我妈牢靠,我妈好歹给你生了我。”迟果嘚瑟的抖着腿,满不在乎。
说不尽的悲戚漫进迟默心里,就是这样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他却对他仍然给予希望。
迟默的父亲如果不死,今天迟默的家庭地位也许还牢固。迟默从小跟随父亲,远离家乡故土,到处漂泊。迟妈妈在家带着弟弟妹妹们艰辛度日,迟默在迟家亦有地位也似乎没有,全靠父亲撑着他的气场。
这样的境况,导致迟默和兄弟姊妹关系疏离。尤其是迟家发生了一件事后,迟默和他的父亲被家人全体摒弃。
迟默的大妹妹也就是嫁给特别害羞的男人的阿晴,年轻时长相俊俏。十七岁进了一家大企业工作,在农村长大的阿晴,进了城又有了工作,生活充满希望。
迟父对大女儿的安排,可谓用心良苦,他带着迟默到处打拼,托人走后门给女儿安排了工作,给她的任务就是把挣得钱交给迟妈妈,供一家人生活。
迟父则一力为迟默挣钱,大有让家里少部分人先富起来充面子的想法。
阿晴工作单位里有个人面兽心的领导,看着阿晴年少漂亮,人又单纯。经常对她动手动脚,阿晴害怕不敢声张。
那个男人仗着手中的权势,对从农村来的漂亮女人,先诱导,用转正的托词让单纯的女人们委身于他。如果碰到烈性子,他也能威逼利诱,用开除对方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个年代,有份好工作,还能转正吃商品粮,变成城里人,对农村出来的姑娘们来说,那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谁不动心?
坏男人屡屡得手,盯上阿晴后,几次三番,都被阿晴巧妙的脱身。
而所有遇到这事的姑娘们,因为害怕,知道上当受骗了,也都选择了沉默,为了能继续工作,也为了名声。
坏男人的胆子越来越大,甚至明目张胆的威胁阿晴。
“只要你陪我睡觉,我一定给你转正。你若不干,我把你调去烧电焊。你细皮嫩肉的,烧电焊的活儿可不好干哟?”坏男人嬉皮笑脸,伸手摸了阿晴一把。
当年的阿晴又羞愧又愤怒,伸手去推坏男人,柔弱的阿晴岂是坏男人的对手,没有推开男人,反被他双手抓住,拉进了怀里。
月黑风高夜,阿晴悲天悯人的呼喊,换来的是坏男人的阵阵欢笑。
阿晴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冲出车间,她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山里的家走去。
天亮时,阿晴回了家,迟妈妈看见她的样子,心里瞬间明白了女儿的遭遇。她捂着女儿的嘴,把她拉进屋。
阿晴咬着毛巾,不让哭声惊动邻居。
迟默和迟父接到迟妈妈托人带的信,赶回家。面对被欺负的女儿,迟父劝说她忍忍,传出去,名声坏了不说,工作也丢了。
阿晴原本想着家人可以给她支持,让坏人绳之以法。但是事实,所有人都劝她忍,当成一场梦别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