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挺爽快,该不会是谁家媳妇逃跑吧?这么着急?新被子都不要了?”
“哎哟,师傅,你见过谁家逃跑的媳妇带着被子逃跑?我是赶着回西水城过年,我家人都在西水城。这边的亲戚穷,农村大山里,没有好东西给我带,非送我一床被子。我家被子多,带回去也是累赘,关键是路程远,还抱个被子真心麻烦。您若不要,我就还是带着,但钱不能加了。”
米欣儿多了个心眼,哪怕心里焦急的如火烧,也只能装着若无其事开始杀价。
“行了,要的够多了,我们也跟着小姑娘沾个光,早去早回。开车,开车。”车里其他的客人起哄。
“好吧!自行车太破旧我不要了,被子我要了。”面包车司机嘿嘿笑着,下车把被子抱上车,放在后备箱里,还拍了拍。
车子启动了,米欣儿回头看了下后面,一切都在正常中,她轻轻地吐了口气,靠在窗子边,时不时的闭闭眼养养神,尽管她心里紧张的噗通噗通乱跳。
话说迟默起床后,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大妹担心米欣儿偷偷走了,自己紧张露出破绽,躺在床上装肚子痛。
“大妹,大妹,快起来,阿强发烧了。”大妹的妈妈阿莲推开门,使劲儿推大妹的肩膀。
“妈,我肚子痛,我想睡会儿。”大妹捂着肚子,皱着小脸。
“肚子痛?来大姨妈呢?丫头片子就是麻烦,叫你喝热水,偏要喝凉水。有人痛经都能痛晕过去,你不听大人话,成人了会吃亏。”阿莲嘀嘀咕咕,担心阿强的病,又去寻早早起床的小妹。
“阿强发烧?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好好的吗?”迟妈妈听见阿莲满屋子喊小妹,让她准备凉水和毛巾,给阿强搭在额头上降温。
阿伟心疼幼子,跑去看了一眼,见阿强脸蛋通红,眼睛里直流泪,哭丧着指着头喊痛。阿伟摸了一下,呵斥阿莲:“还喊小妹干什么?快送去村医务室打针。都烧这样,还用土方法退烧?把儿子烧糊涂了,烧成了脑膜炎,你管他后半辈子?”
被呵斥的阿莲轻哼了一声,“一家人都帮着大伯子娶老婆,谁管我们娘俩死活?阿强发烧,大妹痛经,都是我肚子里掉下的肉,我不心疼谁心疼?一个迟果搅和的一家不得安宁,又来一个不知羞耻的大伯子。
我上辈子造孽,嫁到你家。为了一个当家人的位置,我的儿女还要伺候大伯子结婚?帮他守着老婆?不知道哪里来的规矩?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鬼。”
“够了,都伺候到这份上,再忍耐几天,等他折腾完了,以后咱们也消停了。家里选当家人,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为这事有矛盾?家家户户都有。
米欣儿和咱们非亲非故,都是迟默自己安排,有什么事跟咱们无关。我们只是帮忙跑腿,买点菜,整个桌席。他前面那个老婆,来家里对咱们正眼都不瞧。
迟默还嘚瑟说人家是厂花,城里人,高傲是应该的。不也遭报应?跟人鬼混,戴绿帽子了吧?眼下关家里的米欣儿,我看迟默也是一厢情愿。
把人家巴巴的骗来,骗着举行婚礼,能长久?我看那丫头精得很,在这里老实巴交,回了她的地盘,有迟默好受。咱们只管看热闹,管他什么事?虽说是兄弟,他有兄长心胸?”
阿莲只是想发泄心中的怨气,想不到阿伟比他发泄的更厉害。
“你小点声,我说说还情有可原,你说让你两个妹子听了去,又惹祸。”
“她们?她们墙头草,现在又上赶着帮迟默,无非就是为她们的子女谋个机会,想着等孩子们大了,能托着迟默,把孩子们弄到W城。”阿伟不满的冷哼。
“你还别说,大妹小妹说米欣儿告诉她们好多新鲜事,还答应她们等她们长大了,帮她们在W城找工作。若是真的,米欣儿可比大伯子有良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