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孙学清我了解一点,是个笑面虎,表面为人和蔼,心里阴得很,最擅长搞诛连。肯定是米欣儿得罪了他,他故意找人来整美食屋。
之春又不是FQ的员工,不存在得罪他。肯定是米欣儿,不用说,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一个独立分公司的副总,被下调到仓库做管理员,本身就很不合理。
就算犯错,也不会降级到这种地步。米欣儿还是嫩了些,不懂人情世故。她能坐上副总的位置,也算是走了狗屎运。”贝家海连连摇头。
“爸爸,你管他们什么运?咱们把美食屋盘下来,生意肯定好。”贝之成迫不及待的催促贝家海做决定,至于孙学清和米欣儿的恩怨他才懒得管。
“你猪脑子?听不懂我说的话?孙学清喜欢搞诛连,你是米欣儿前夫,你姐姐又是她好朋友。你们的关系撇得清?你盘下来?只有倒霉的份,还挣钱?他不死咬着美食屋,我不叫贝家海。
你别说我危言耸听,不信?你走着瞧,谁接盘谁倒霉。”贝家海白了儿子一眼,嫌弃的表情,就像看到街头的乞丐。
“哼,爸爸,你和我妈死抠门,把钱撰手里,只进不出。还说是给我攒家产?我都快四十的人了,想创业没有钱,你们都不投资?我能有出息?”贝之成梗着脖子,红着脸抗议心中的不满。
“你个好高骛远的东西,打你技校毕业,说要自考当律师,书买了一堆,你一页都没看。后来又要学会计,我们又托人给你找私教,结果,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本书学了三年,连个结果都没有。
到FQ上班,好不容易凭点机缘巧合,做了个车间副主任,结果呢?丢人现眼的东西。到今天还是个光棍,儿子丢了,老婆丢了,是我们没有投资?那么贵的老婆都给你娶了,还娶了一个又一个,结果呢?”贝家海接连几个‘结果呢’怼的贝之成怒气冲冲,又不敢狡辩。
抬眼求救的看向王兰英,又故意咳嗽两声,可王兰英的眼睛始终不看他。贝之成满腔热血好似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彻底冰凉。
他悲怆的拔腿就走,老婆丢了是我一个人的错?还不是你们作?哼,眼里只有钱,哪里有我?等我有朝一日翻了身,想占我的光,过有钱人的日子,门都没有。
贝之成沉浸在自己的遐想和愤怒中,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钟丽云家门口。
出来倒水的钟丽云,一眼看到茫然焦躁的贝之成,她愣了下,转眼,脸色极冷。
“砰”重重的关门声,让贝之成张嘴喊她的口型,定在半空中,突兀、尴尬。好不容易闭上嘴,贝之成咽了口水,在钟丽云家门口徘徊了一阵,最后,无可奈何的消失。
米欣儿和贝之春算了一遍又一遍的账,孙学清狮子大张口,来了最后通牒,十万一次性了结。
“之春,店铺不能转让,我们辛辛苦苦挣的口碑,因为一个摔倒的客人,把店铺都赔没了,是不是很窝囊?”金少杰不舍得,李姮也是泪眼汪汪。
“欣儿姐,之春姐,我们一起努力,不计较报酬,一定要硬撑过去。那个人总有出院的一天,等他出院就好办了。我不相信一个骨折,能花费十万?他能报警,咱们也能报警。谁怕谁?”李姮义薄云天,他们几个人处的像家人一样,她喜欢这样的工作氛围,轻松、愉快。
“唉……我也觉得,可能是我们太胆小,要不?咱们硬扛?按咱们的标准赔偿,尽量不亏欠他。”金少杰心疼贝之春,关了店铺,他们都要去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