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憋屈的心里隐隐作痛,她看看大儿子,见他一脸赞许老婆的话。
“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去做饭?想当老太太呀?”
刘佳佳恶言恶语,康斯年从王大花身边经过,小声嘀咕了一句:“臭老太婆,真讨厌。”
王大花听到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心肝孙子恶毒的语言,她呆若木鸡。康大壮还有刘佳佳,一根头发盖住脸,王大花心里五味杂陈,各种滋味喷涌而出。
米欣儿搂着张博雅的脖子,两人说着悄悄话。
“你和韩大哥到底要不要发展?”
“嘘!现在谈这个话题太早了,千万别让我妈知道。到时候再看吧?还是以君豪为主,我没有精力去想其它的事情。”张博雅担忧的看向窗外。
“你别瞻前顾后,康君豪的病要看,你的人生大事也要解决。若是康君豪的病能好,你也不必再担惊受怕。只是,你和康君豪估计有缘没份呢!他的家人不会让你们好过,他们……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米欣儿摇摇头,想起王大花的日子,只能一声叹息。
离了婚的张博雅除了心里难受,其他事情上还真的好办了。好在康大壮夫妻俩和王大花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尤其是害怕穿制服的人。法律条款上写的明明白白的事情,他们倒不敢胡搅蛮缠。心里怨恨张博雅,把她骂的一文不值,但是却没有再到家里来闹。
张博雅的日子开始过的安安静静,米欣儿也安安心心的去装修她的新房子了。
大山深处,严家的人请来了老村长和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大家聚在一起商议着严贝的眼睛。
“美盼的好朋友不是说了吗?她来帮助凑钱,也不知道怎么样呢?”老村长吸着旱烟,长长的烟杆头上吊着一个黑色的布袋。
“城里人说话能算数吗?”严老太担忧的看向老村长。
“能不能算数,咱们也得期盼着。严贝的眼睛要治疗,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咱们庄户人家,每家每户凑点,也不够呀?”老村长把烟杆在地上敲了敲,倒掉残渣,重新装了新的烟丝,点上火,皱着眉头,吧嗒吧嗒的抽着。
“我看那女娃很讲诚意,听严贝说,她经常去福利院看他,还给他买好多吃的穿的,对他很好。应该不会骗我们吧?”严山娃有些犹豫,说着安慰自己但又忐忑不安的话。
“严贝一天天长大了,再不治疗,我怕他眼睛框子都长没了,以后还怎么安眼珠?”山娃媳妇撩起衣角,擦拭着哭肿的眼睛。
“咱们去找她,求求她,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就算是去城里讨钱,也要想方设法的给严贝弄点钱回来。”蹲在一边一直没有吭声的严山贵瓮声瓮气的飙出几句话,让满屋的人眼前一亮。
对呀!去找她,找到她,再求求她,办法总比没有强。
老村长当机立断,帮严家做了决定,进城坐车,翻山越岭的去找到米欣儿。地址,当初米欣儿走的时候留了电话和地址,老村长手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