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季小艾就叩开了谭石的方面。
谭石看见是她,心知肚明,知道所谓何事而来:“季姑娘,请坐!”
季小艾很淡定的坐在了对面的茶凳上:“谭院长。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所谓何事吧?”
“嗯!”谭石瓷器茶壶轻轻地为她倒上了一杯:“应该是为令弟的事情而来,昨天他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季姑娘应该感到很高兴吧?”
“谭院长,咱们就明人不说暗事,想必你也应该很清楚,我兄弟今年才12岁,尚未到娶妻的年纪,而那位谢姑娘并不是我们想高攀,实在是我们高攀不起,还请谭院长能够从中调和,免得到时候得罪了谢家,又让我们的生活陷入无所适从的地步!”
谭石忍不住冷哼一声:“季姑娘这话恐怕有些不对吧,是你们家那位自己招惹的,为什么要让我从中调和?”
季小艾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嗯,谭院长这茶果然非同寻常,色泽清亮,茶香沁人,我想应该是不多见的峨嵋雪芽吧!”
谭石微微点了点头,早就知道这位姑娘非同寻常,知道她要来,特意拿了非常罕见的峨眉雪芽来招待,居然能够一下子就品出来,果然令人刮目相看。
“季姑娘,老朽实在想不明白,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村姑,为什么会懂得这些?而且还把季邵辉教的那样好,连我这个耄耋老头都自愧不如啊!”
季小艾知道从季邵辉崭露头角开始,她就已经藏不住了。
可那又怎么样,她说什么事就是什么?没有人可以怀疑。
“谭院长此话诧也,虽然我是一个村姑,我们家就是乡下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可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宁负白头翁,莫欺少年穷,我们也有翻身做主的一天,不会永远都停留在那个封闭自固的时候,难道在谭院长的认知里,所谓的大儒也好,学识渊博也好,都应该为世人所熟知,难道就没有所谓的隐士高人?”
“当然,我们也算是一个异类,自然值得你怀疑,难道谭院长就觉得我们家就只有我和我大弟才优秀嘛?难道你没看见我们家都挺聪明?我二妹心灵手巧,尤其在刺绣方面更略胜一筹,我小弟才几岁,你可看见他的表现了!”
谭石微微一愣,好像自己的确是考虑的太多。
不说季小艾季邵辉两个大的是怎样一个璀璨夺目,就是那两个小的也异常聪明,尤其是季绍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灵动,在整个书院里算是最受宠的。
虽然说他们家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乡下普通人家,可兄妹四个都能够表现的这样优秀,这就不是一个奇怪的事情,只能说是真的有人在暗中教授,也就是说,得到高人的真传,才会让他们几个都表现得异彩夺目。
“可这件事情已经问过你弟弟,他说没有人教你们,一切都是你在言传身教的?”
或许是有世外高人一说,但这对兄妹这一家子人普普通通,而且他也早就调查过,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出身,怎么可能会有人降妤屈尊来教育他们?
除非……
想到此谭石忍不住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季小艾,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
季小艾既不躲闪,也不逃避,大大方方的让他看着:“想必谭院长也已经明白了吧?是,他们家是挺普通的,那得年轻的夫妇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可是那个家里最大的秘密,恐怕就只有我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