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伸着脑袋看了一眼,露出同情的表情:“她呀,不用打听也知道,是咱们这条街出了名的苦命人!”
“哦,怎么个苦命法?可以和我说说吗?”
“唉,这个女人呐,是命不好,嫁个男人……你可能不知道吧,那个男人吃喝嫖赌什么都来,而且还是喝醉了还会打人,你根本就无法想象那男人有多可恶,他喝醉了要打这女人,输了钱还是要打,心情不高兴也要打,反正一天到晚这个女人不挨打,那就该庆幸她运气好了!”
“难道就没有人管吗?我看他年纪也大,难道他儿子就不管吗?”
“唉,说这个女人可怜,也正是这一点,什么儿子,一天到晚都在挨打,怀都根本怀不稳当,怎么可能有儿子?”
季小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女人了。
那伙计又接着说道:“哦,不过她还真有一个女儿,据说才两三岁,之前一直在乡下的那个村子里,据说是因为有了这个女儿后,才到这里来摆摊的。”
“可那男人又不出钱,还要她干活,所以这女人啊是真的可怜,茶叶是自己上山去摘的,水是自己从村子里运出来的,得的钱却只要一有钱,那个男人绝对是一文钱都不给她留,全部拿走,从来就没管过她们母女俩的死活!”
季小艾再一次怀疑着这真的是事实吗:“难道就没有人管过那男人?不说衙门的,就是他们村里的族长也不应该不插手这种事情吧!”
如果说这件事情没有一个人管,这肯定不是个合理现象。
那小二哥深深地叹了口气:“管?怎么管,姑娘你有所不知,那个男人以前年轻的时候就杀人放火,烧杀抢掠的,什么事没干过?现在还没有人敢动他,他发起狠来,绝对拿刀砍人,你也知道像族长,衙门里当官的,谁不是一大家子,万一把这个人惹毛了,提着刀去杀,还不得给后悔死,所以啊,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没死人,谁会管这档子事?”
季小艾不由自主的点着头,这的确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一个光脚的当然不怕穿鞋的,穿鞋的却怕一个光脚的,这就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他本来就是一个混人,而且连自己的妻儿都不顾,万一真的把人惹急了,到时候闹出的事情,可就是惊天大案了!
“姑娘,你们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吧,其实五六年前,还有一个差役想管这件事情,曾经还亲自去捉它,可没想到这个人跑掉后,把人家的妻儿都吓得现在还疯疯癫癫呢,可又没凭没据,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虽然大家都说是他给吓得,没有人证明,而且他也跑出去一年多年,现在更没有人敢管这档子事情?”
季小艾不由自主的点着头:“果然啊,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遇到这种混人,还真没办法!”
那伙计点着头:“可不是这个理,所以明明看见那个女人很可怜,大家也只能趁着那男人不在偷偷地接济一点,也没敢给银子,要是给了银子,回头让他看见还不得全部都收走,都是偷偷拿点填饱肚子的,让她们母女俩能够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对于这种局面,季小艾也没办法说熟是熟非。
人们倒是想公正公平,可也得要自身能够安全才行!
如果一个鲁莽,就会像小二说的那个差役一样,落得个家破人亡。
可此事该怎么办?而且那个女人到底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这些她都必须了解,才能进行下面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