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轻衣雄赳赳气昂昂地背着手走进学士府大门,而唯我独尊的摄政王和高风亮节的宰相则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看样子就像做错事的小媳妇满脸委屈。
学士府一干仆役侍婢虽低着脑袋不敢逾矩,但都用眼角偷瞄着如此怪异景象。
不都说咱们五小姐是摄政王手底下的傀儡太后吗?
而宰相大人和摄政王殿下更是对立的政敌,朝堂上不是成日斗得死去活来吗?
那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我们家五小姐……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嘛!
这气氛令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到了晚餐时间,舞家的几人都一人一桌在下方作陪。
舞轻衣作为太后之尊,自然位于正中,南漓泫的餐桌微微倾斜放于右手边。
除了他们两人,其余的玉泽音,舞学士,以及两位夫人和二公子两口子,都分别坐于大厅两侧。
按理说,这么坐才合规矩。
可——
南漓泫忽地起身,他大赤赤走到舞轻衣身旁坐下,甚至毫不避忌地用目光挑衅玉泽音。
“娘娘这块烤鸭又大又亮看起来酥嫩无比,臣的那块又老又硬像极了石头。”
谁都看得出来,这完全就是他“流窜”的借口,因为他的烤鸭明明色泽金黄令人垂涎欲滴,甚至比舞轻衣面前的还要大了一圈。
他的能不好吗?
负责安排晚膳的二夫人霍氏,宁可怠慢太后也不敢得暴戾的罪摄政王啊,所以每道菜肴最好的一盘总是放到南漓泫面前。
舞轻衣却没注意这些,她正将一块肥美的糖醋鱼塞在嘴里,见南漓泫坐过来想吃自己的烤鸭,她翻了翻眼睛:“想吃哀家烤鸭?也行,拿你的红烧蹄髈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