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明的剑客,从来都是人在剑在,可是公孙大娘毫不在意自己的剑,说丢就丢了。
上官金虹不但能接住她的剑,还能防住她的毒。公孙大娘固然很会用毒,可是他不怕毒,因此剑上是否涂有什么厉害的毒药,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可怕。
月光之下。两人相互追逐。
公孙大娘自认为自己的轻功已经是天下顶尖的一类,即便是传说中的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也未必比他轻功更好。可是就这样的轻功居然不能摆脱身后那个,在前不久好像还被移花宫主给追的犹如丧家之犬的上官金虹。
两人始终保持有三四丈的距离,不曾拉近也不曾拉远。
公孙大娘暗恨道:‘早知道就不该接这趟活儿了,上官金虹的伤居然这么快就好了!他还是人吗?”
公孙大娘接这趟活的主要目的,还是看在赏金过于丰厚,以及上官金虹的伤有可能没有好的份上。
现在上官金虹的伤既然没好。自己除非是真疯了,才会选择跟他正面对放。
京城之大超乎人的想象,高阁楼台,花园假山,不住的在两人脚下倒退。能有这种绝世轻功,绝对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公孙大娘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还没被追上,就要被累死了。
好在前面出现了一群乞丐,公孙大娘忽然洒出一大把金钱出来,在天上在地上,引起乞丐们一哄而上。
上官金虹停下了,这些乞丐太过疯狂,要是不要命的向他扑过来,可是不美。毕竟他是个爱干净的人,尽管他为了保证身体的协调性很少洗澡。
公孙大娘趁着这一下,终于摆脱了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望着公孙大娘远去的背影,轻轻笑道:“你的鞋子我记住了。”
只是这句话声音太低,除了他自己只怕也没有人听得见。公孙大娘的轻功固然高,可是这并不代表上官金虹就追不上。
他刚才故意吊在对方的身后,就是为了看一看到底是谁这么有种胆敢雇人杀自己。
平南王府里面南王世子正在练剑,他的剑法十分齐整,隐然间有王者之气。作为一个天皇贵胄,能把剑法练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是即使这样又如何,他父亲是藩王,他将来也会是藩王,他永远都不能离开这片天地,再高明的剑法,再惊人的才华都得不到施展,这就是他的命运。
院中的枫叶悄然落下,平南王世子手中的剑丝毫不停歇,一剑又一剑,枫叶围绕他的剑盘旋落下,到最后他收剑而立的时候,地上的枫叶组成两个大大的‘君王’二字。
王府的管家在旁边赞叹的拍手,似乎在说小王爷的剑法当真是厉害极了。
早有下人递来毛巾,平南王世子擦干额头的汗水,淡定道:“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
管家道:“海公公已经死了。”
小王爷道:“很好,如果我们这些藩王府没有什么小动作,我那位堂兄恐怕才真是寝食难安了。”
京城的凌晨,街上已然有了一些开始出摊的小店。
李燕北从他三十个公馆中的第十二个公馆里走出来,沿着晨雾弥漫的街道大步前行,昨夜的一坛竹叶青和半个时辰的爱嬉,并没有使得他看来有丝毫疲倦之色。
他身高八尺一寸,魁伟强壮,精力充沛,浓眉、锐眼、鹰鼻,严肃的脸上,总是带着种接近残酷的表情,看来就像是条刚从原始山林中蹿出来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