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席慕安第一次说他喜欢什么人，还是用这么温柔的声音，那眼睛里面的柔情，老爷子也不可能看不见。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难过。
沉默了许久，席慕安也不说话，似乎等着老爷子开口。
老爷子张了张嘴，“慕安……你……你怎么想的？”
“爷爷是想要问我的打算吗？”席慕安比起老爷子还要更淡定一些。
“嗯，你是怎么打算的？”
“轻轻还小，她不懂爱和喜欢，也分不清楚……”他的语气宠溺，口中说的人，好像是他这辈子唯一可以付出的温柔，也是最期待的未来。
“我没打算要如何的。”他回答。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正因为很喜欢，很爱，所以，才会更加舍不得伤害她。”
“爷爷，您不用担心我会如何。”
“因为我很爱她，我舍不得她难过。”
这些话，他说的很自然。
老爷子也越发沉默。
“慕安啊……”
“爷爷。”
比起老爷子沉重又难以掩饰难过的声音，席慕安的声音还带着笑意。
他的神色自然，完全没有昨晚那种濒临疯狂的崩溃。
似乎，又恢复了。
“按理说，我们不应该这样管着你的……”
席慕安不知道老爷子想要说什么，他也认真的听着。
“轻轻是个孩子，她太喜欢你了，有时候，爷爷也会担心害怕……”
“害怕她喜欢上你，害怕你喜欢上她。”
“这两个结果，我一个也不想要。”
“如果可以，爷爷更希望你们之间的关系，简单一些，就像是……兄妹……”老爷子可能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很让人为难，说完之后，他和席慕安相对沉默。
席慕安的身体，是席家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