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飞羽看了一眼秦泽,缓缓坐下身子道:“入昆仑前,我师从山河老祖,师傅他老人家,也是我南宫家的供奉。”
若是如此,这山河扇出现在南宫飞羽手中,倒也说的过去。
只是秦泽见过宋河手中的山河扇,与南宫飞羽手中的,又有不同。他不知山河扇究竟有多少把,但这江山社稷图,世间仅此一份。
想到此处,秦泽不由问道:“宋河与南宫府又是什么关系呢?”
“你说的是宋师兄?”南宫飞羽微微皱眉:“家师一生收徒仅两人,一位是宋师兄,一位便是我,你见过他?当年宋师兄出师后,便从军入伍,我从未见过他本尊,只是听师傅提起过。”
秦泽闻言,点了点头道:“见过。”
何止是见过?宋河的首级便是被噬魂邪剑斩下,丢在云谷众人身前,如何不曾见过?
南宫飞羽从怀中取出山河扇,轻声道:“真是羡慕宋师兄。世人皆知,师傅老人家一生铸造两件宝物,一是江山社稷图,二是山河扇。却不知这山河扇分为阴阳两件。”
“宋师兄取了阳扇,也就是承载江山社稷图的那件宝物,这阴扇,还是我求了师傅他老人家好久才得来的。”
看着手中的山河扇,南宫飞羽沾沾自喜。
授业恩师所传授的至宝,自然是值得炫耀的。
秦泽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你那位宋师兄,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说什么?”南宫飞羽闻言大惊失色,不由追问道:“宋师兄修为高深,据师傅说,宋师兄出师之时,便是大乘境界。这些年过去,怎么也该迈入归仙境界了,即便再不堪,至少也是半步归仙才是。”
秦泽微微皱眉:“你们南宫府,不是掌握着天下四家最大的商号么?怎么消息如此闭塞?”
“秦大哥知道原委?”
秦泽点了点头,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述说一遍。
南宫飞羽听得是胆战心惊,他能从秦泽的描述中感受到襄阳战场的惨烈。
“后来,我等逃到一处山谷避世。就在一年前的除夕,噬魂剑奴攻入山谷,还带着宋河的首级。此事即便你不知晓,山河老祖也不该一点都不知情才是。”
南宫飞羽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出声道:“难怪那日师傅他老人家黯然失色,接连数日都是茶饭不思,原来是这样......”
听得此言,秦泽心中了然。
想来这山河老祖是知晓此事的,毕竟是自己的座下弟子,身上还带着山河扇与江山社稷图。
若说宋河身死,被噬魂邪剑阻断了消息,此事不知,倒也罢了。可这两件宝物是他亲手锻造,断了联系,又怎能不知了?
不过话虽如此,这山河老祖至今不敢轻动,恐怕也是畏惧噬魂邪剑三分。
提及伤心往事,二人尽皆陷入沉默。
良久,还是秦泽率先出声道:“飞羽,时辰不早,我也该回师门复命了。”
南宫飞羽闻言,起身相送,不再话下。
昆仑,和风殿。
“大师兄。”
秦泽回到和风殿,便寻至宗策拜会。
“我还以为你要再晚些时日才能回来。”宗策打量着秦泽,不由笑道:“看来此次外出,你受益良多啊,已经进入化神境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