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霄道:“火烧小楼这件事——微臣的确做得太过明显,不过是仗着大战在即,皇上不能惩治大将而铤而走险。可是,偷药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娘娘怎么能想到是我?”
南烟淡淡说道:“就是因为火烧薛家小楼这件事,你做得太明显,太铤而走险,本宫才确定,那颗药一定是你偷的。”
陈紫霄皱了一下眉头。
南烟轻笑了一声,道:“你可知道,让你到薛家来取薛运的手札,本就是皇上在试探你。”
“什么?!”
陈紫霄惊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她:“怎么——”
“怎么可能,是吗?”
南烟微笑着说道:“你一定觉得,皇上是相信你,才会让你来取薛运的手札,若不信你,是一定不会把这件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办,对不对?”
陈紫霄没有说话,但神情已是默认。
南烟笑道:“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你就判断错了。”
“……”
“这个差事,根本不是一件要紧的差事。”
陈紫霄又皱起了眉头:“皇帝陛下,不是非常希望得到薛运的手札吗?”
南烟道:“话虽如此,但其实在把这个差事交给你之前,皇上就已经可以判定,那本手札根本不可能留在薛家,留在这栋小楼里。”
陈紫霄惊讶的看着南烟:“为什么?”
南烟淡淡笑道:“当年薛运离开薛家,跟着皇上回到京城,目的就是帮皇上解毒,而她的那本手札,乃是她多年行医的心得,里面最要紧的部分,就是如何解洗髓花之毒,她怎么可能不带在身上呢?”
“……”
“所以,虽然薛灵告诉皇上,薛运曾经有过这么一本手札,但皇上断定,那东西不可能还留在薛家。”
陈紫霄的脸色变了几变,又看向南烟:“那皇上为何——”
“皇上为何还让你去,对吗?”
“不错。”
南烟笑了笑,道:“陈大人可知道,薛灵告诉皇上那本手札是藏在这座小楼的什么地方?”
陈紫霄想了想,道:“皇上告诉微臣,只是在这座小楼里,让微臣自己过来找。”
南烟笑道:“其实,薛灵告诉皇上,那本手札过去是一直藏在这座小楼二楼,书柜后面的挡板里。”
陈紫霄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道:“那为何——”
南烟道:“为何皇上却没有把这个详细的位置告诉你,而只告诉你在这座小楼里?因为本宫说了,那本手札不可能还留在这儿,所以皇上让你过来,就是想要通过这件事来试探你。”
“……”
“若告诉了你详细位置,若那手札不在,自然也就不用费什么事了;但若那东西真的还在——本宫猜想得没错的话,你一定会销毁掉那本手札,然后回来禀报皇上,根本没有找到,对吗?”
陈紫霄咬了咬牙,点头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