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麓把自己从黄道菲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高裴,说起单很有可能去找他的高中同学,高裴听到了之后,只是楞了一下,尤其是听说了《念》这部电影将的是祁单高中时代的故事之后,他更加安静了,卓麓敢保证,高裴一定是知道了关于祁单的故事,他一定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人,说不定祁单去世的时候,他就知道原因,她记起来自己那个时候去祁单的灵堂上看到高裴,那个家伙脸上虽然有点悲伤,但是更多的是解脱,为祁单解脱,为自己解脱,他一定知道祁单的痛苦,知道关于祁单的一切。卓麓很想问,但是她心里清楚,高裴到底对她有多防备,有些话她问不出来,只能等到某些人主动对她说了。
祁单在北京遇到了迟姝童,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来拍什么什么东西,在中关村遇到的,她就在拍摄现场,祁单想着,反正也遇到了,那就随便地聊几句,毕竟是从前恋爱过的人。迟姝童也看到了祁单,她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有点心动,她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喜欢他,这下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但是她知道,祁单绝对不会希望自己被其他人看到,所以她给祁单做了一个手势,这是从前祁单谈恋爱的时候经常做的,意思是要祁单到车上等他,祁单收到消息,立刻走上去了。
他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剧组,然后走进了迟姝童的保姆车当中,周围的人看到他都很惊讶,但所有人都乖乖给他让出了一个位置,迟姝童的经纪人帮他把车打开,让他坐进去。他抬起头来看着这一辆保姆车,已经不是从前那一辆了,这几年迟姝童越来越出名,地位比以前高了不知道多少,换一辆更大的车是理所应当的。
等了一会儿,迟姝童就上车来了,她看着自己,眼睛里带着一点不干净的事情,他不喜欢这种眼神,当初因为她的名字读音和老爹一样才和她在一起的,结果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所以才放弃她。迟姝童走到了上来,看着好祁单,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句:“找我做什么?复合吗?”
“我有女朋友了,你见过面,就是我的新助理,卓麓。”祁单一下子就打破对方心里的幻想,迟姝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阴沉了起来,但是她还是故作镇定:“到底有什么事情?我记得你应该在S市待着才对,来北京找我干什么。”
“我来北京不是为了找你的,我来找我高中同学,然后看见你了,顺便找你做一下告白,就像是基督教徒去教堂做那个赎罪的告白一样,我到你这里来做告白。”祁单看着前方,就好像真的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一般。
不要说……迟姝童在心里默念着,但很可惜,祁单根本听不到她心里到底在说些什么话。
“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名字叫做迟殊童,和你的名字很像,只是对方中间的那个字是特殊的殊,那个朋友和我一起来到S市追求梦想,我曾经和他想着要一起组队,成为中国最强的组合来着,但很可惜的是,他去世了,因为我的缘故,是我做了推手,让他自杀了,所以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来着。对不起,我和你恋爱的时候,把你当做了他的替身。但是你放心,我喜欢的女人,而不是男人,我知道你特别讨厌同性恋,所以吧这件事和你说清楚,免得你觉得恶心。”
“难道现在你觉得我不会觉得恶心吗?”迟姝童的脸色总算是变了,她变了,祁单就觉得自己可以松口气了,结果就听到了对方继续说道,“我不喜欢吃蒜,你也不是很喜欢那个味道,但是你每一次点餐的时候,只要那个餐厅里面有腊八蒜,你就一定会点那道菜,久而久之,和你约会的时候我只去西餐厅,你以为我是喜欢西餐吗?并不是,我只是特别讨厌腊八蒜的味道,我现在一进中餐厅就想起腊八蒜,和你的恋爱,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心动。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赶紧走吧,在我发脾气之前。”
祁单立刻离开,他知道迟姝童生气的时候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他很有眼力见地出来了然后就开始搭上去琥川的飞机。
琥川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发达也不是发达,说穷你也能在这座城市里看到暴发户的气息来。他看着地图上指示的位置,走到了暮光,这家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地址在靠近一所叫做琥川三中的学校,他走进了那座酒吧,发现酒吧里面居然有未成年人,而且周围的人居然还见怪不怪,也不知道这家店到底是怎么营业的。祁单站在店里,看了看短信,然后走到台前,对站台的酒保说道:“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做忠哥的人?我过来找他。”
对方看到祁单显然很惊讶,但是当下还是强压住这种震惊,然后说了一句:“你等一下,我问一问。”
“不需要问了。”被人叫做忠哥的小炮仗出现在楼梯口,他看着祁单,看起来很平静,但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知道,自家的老大看起来很不开心。他对祁单说了一句:“来二楼的包厢。”小炮仗往上走,祁单也跟在他的身后走了上去。
小炮仗这些年光从外表看过去,一点变化都没有,但是身上的气质变了很多,看起来很凌然,身上带了一种上位者的气息,而且这种气息看起来像是电视剧上的黑社会……啊,忘记了,小炮仗现在就是黑社会人士。祁单说道:“就是好久不见,所以找人问了一下,过来看看。”
“找人问?黄道菲学姐告诉你的吧?高中毕业后我就没有和谁联系过了,只是前几年和黄道菲学姐聊过天,问都不需要问就知道是谁告诉你的。”小炮仗看着祁单,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很讨厌这个人来着,玩乐队,他真的很喜欢架子鼓,但是没办法,他的实力还是太差了,所以他真的很嫉妒眼前这个人,明明是比他晚进乐队的人,结果实力远在他之上。而且眼前的这个人也算不上好难过是什么良善的人,前几年他打听来一点事情,当时真的气得他都快要死了,可结果这个人居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点负担都没有,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假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小炮仗的嘴角出现了一抹笑意:“这个世界这么大,中国这么大,但也只是看起来很大而已,这几年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你唱的那些歌,虽然说是你写的,但也不全是你写的。你还不知道吧?老爹那个时候喜欢你来着,所以我们都只是你的陪衬而已,只是他为了你而准备的陪衬而已。他甚至为了帮助你实现梦想,还带着你去了S市,你现在能过着你梦想的生活,你改感谢他才对,可是你做了什么事情?送你的朋友上一个老女人的床?他是受,心里跟女的一样敏感,说是醉驾,其实是自杀,这一点我都很清楚。可是她因为你而死,可是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呢?这种事情,用鸠占鹊巢形容可以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在地下到底在想些什么?会恨你吧,恨你很到死吧?毕竟做了那件事的你居然安心地活在这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