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夺听了葛亮的话,也不由点了点头。
他说的很有道理。不过,遇上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罗宇泽却感慨起来,“所以说,不能改变世界,就只能改变自己。”
吴夺摇了摇头,“任何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但却未必要改变自己,或许,可以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独行幽径,未必不能通达胜境!”
葛亮缓缓点头,“正所谓:大道无门,千差有路,透得此关,乾坤独步!”
吴夺沉吟,“或许,他当年就是如此吧。”
“你说什么?”罗宇泽没听清。
“没什么。”吴夺笑笑,“既然玩不成了,那就各回各家,洗洗睡吧。”
葛亮拍了拍吴夺的肩膀,“兄弟,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信得过我就不必客气!”
“好!”
······
吴夺回到家里之后,忽然间好似想通了很多事情,洗了个澡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周二,吴夺照常去大雅斋值班。
年关将近,来送的东西的人明显多了。
不过数量多了,质量却降了,很多东西,店面经理和柜台人员就能鉴定,排斥在收货的范围之外。
比如有些低仿瓷器,比如有些粗糙的铜器,比如有些印刷品却做旧的字画······
对于懂行的人来说,一眼假,这样的东西会有几分可笑。但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各个行业概莫能外。
有些完全不懂的,这样的人还是相对好解释的。
最怕的就是半瓶醋,多少还懂点儿,却又不是真懂,你说不收他的东西,他非让你说出个一二三四,而且信心满满,总觉得你眼力不行,或者就是为了坑他。
上午的时候比较忙,时不时还是会有店面人员拿不准的东西的,吴夺和何双友多是分头行动。
吴夺还碰上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东西。
这东西店面经理黄微和鉴定师何双友都看不懂,吴夺一开始也看不懂。
这是一件个头儿不小的瓷器。
形状怎么说呢,有点儿像个哑铃,但是中间的柄没有那么长,只有一小段是柄状,然后两头也不是哑铃的锤状,而是如同接上了两个比较长的、弧线比较柔和的漏斗。
这东西总长得有六十厘米左右,两头“漏斗”的直径大概二十厘米冒头。
整体黑釉,但是器身却分布着蓝白交杂的斑块。
本来这东西如果竖着放,也像个烛台或者油灯。可它两头完全一样,分不出哪头是“灯口”,哪头是“灯座”。
最关键的是,它中间是通的,这好像更没法用了。
即便不具备实用功能,是纯粹的陈设器,也不太可能中间是通的。如此一来,加大了工艺难度,却没有增添任何美感,还更容易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