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院里的女同志,都睁大眼睛,听冯春天把话说得头头是道。
装修过的房子,还没住两天的,为啥又要装修?
请来的几个泥瓦匠、木工,是上门打工,还是上门和月珠钻被窝里“打架”的?
“荡.妇!就是个荡.妇!”冯春天一句话,给月珠贴了标签,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江雨凝。
江雨凝紧紧蹙着眉头,死死盯着冯春天,
要知道她授意大家排挤月珠,也是想为了更好管理大院的关系,不是要往月珠头上扣屎盆子,
谁料到冯春天这人那么不识趣,乱拳打死老师傅,什么屁话都往外蹦。
这要让人听见了,岂不是说她江雨凝交的朋友,都是没素质的?
江雨凝下意识抬了抬屁股,往沈丽华的方向坐近,还是丽华好,不会没事找事。
女同志们听见冯春天这些话,心里也极其不喜,名声对女人来说多重要?
冯春天怎么敢乱说这些没影子的话?
她们对冯春天生了厌恶,不过也没明说,一个大院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当哑巴什么话都不说比较好。
冯春天还没察觉到大家的疏离,说得起劲:“最近大包小包往家里搬,跟不要钱似的,啧啧,仗着自家男人是研究所的副所长,工资比其他研究员要多一些,就花钱没顾及,这不是败家娘们吗?指不定花在了男人身上。”
“想想云成同志也挺可怜,归国人才、年纪轻轻当上副所长,又有什么屁用?呵呵,娶了个祸害回家,金山银山都给你嚯嚯光了,不像咱们,勤俭持家,还有正式工作。”
冯春天越说越带劲,嗓音也愈来愈大,把这些谣言夸大其词,还顺便冲江雨凝挑了挑眉,似乎在问她自己把事情办得漂不漂亮,这下楼月珠肯定要躲起来哭了。
江雨凝面色僵硬,冲冯春天挤眉弄眼,好像在提醒什么,但冯春天一摆手,不看江雨凝的提示。
双手一拍,叭的一声,冯春天继续说道:“那楼月珠除了皮肤白了一点,声音甜了一点,我还真瞧不出来有啥吸引人的地方,但好歹是个漂亮的。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小狐狸把腿一张,海归人才都被勾了魂,却不知道娶回家的婆娘,是个烂货……”
“咳!月珠,你家装修好了吗?”沈丽华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局促地朝冯春天身后看。
女同志们都是纸老虎,沈丽华带了头,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哂笑:“是啊,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她们找地缝还来不及呢,别说“霸凌”月珠了。
江雨凝也是,整张脸那叫一个火烧火燎的发烫,又拉不下脸跟楼月珠搭话。
月珠笑眯眯地,手里提了个桶,里头装了些擦桌子洗抹布的水,
她正下来换一桶上去继续搞卫生呢,没想到先听见自己的八卦了。
“各位继续聊天,我那里都是泥瓦工和木匠活,就不麻烦各位嫂子了。”月珠腼腆道。
为了讨好江雨凝,冯春天要将大院霸凌进行到底,便施施然起身,冲月珠发难:“姓楼的,你还有没有一点素质啊?大院住了这么多人,你一天到晚乒乒乓乓的,这叫扰民晓不晓得?”
“请问我哪一次不是上班时间施工,我有在午休和晚上的时候动工,发出过声音吗?如果有,请拿出证据。”月珠反问一句,把没准备的冯春天问住了。
在江雨凝面前丢脸,自己还怎么替家里男人挣脸面?
冯春天叉腰低咒道:“你就是打扰大院的安静了,还敢顶嘴?小狐狸精,你还是把这甜甜的嗓门,留到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