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天压根没想到月珠和赵云成,会在这个时候开门出来,并且走路跟鬼一样,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一时间她尴尬极了,立刻收好偷听的姿势,站起来,手脚局促得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呀,云成同志,月珠同志,你们俩准备出门呀?”冯春天讪讪地笑着,强行跟夫妻二人打招呼,但心里已经把月珠骂惨了。
这妮子屋里出来的男人,怎么可能是赵云成?
昨天晚上她明明看见一个汉子,趁着赵云成外出不在家,鬼鬼祟祟的钻进了屋里和月珠温存。她凌晨四点就出来挨冷受冻,就想着等月珠和偷的汉子一出门,就来个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却没想到和月珠一块出来的人,竟然是赵云成,月珠的正牌老公?
那也忒不行了吧,她听了两个多小时的墙角,可是一点地动床摇的声音都没听见啊。
一时间,冯春天心里暗叫活该,认为月珠摊上了一个“没用”的男人。
赵云成眉心紧攒,显然第一次遇见听夫妻墙根儿这种事儿,他完全想不到,大院里的嫂子,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原先想说什么,但身为男人他也不好把这事儿往下追究,便冷冷地应了声:“嗯。”
“冯春天同志,我能冒昧问一下,你大白天把耳朵贴在我家门口,是想干什么吗?”月珠可没那么好说话,她一想到冯春天要听自己和赵云成的床.笫声音,顿时就浑身恶寒,对冯春天也厌恶了许多。
冯春天早就找好借口了,问道:“什么叫耳朵贴在门口啊,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就见你们夫妻俩都是大忙人,特地早早在门口等你们出来,月珠同志,听说你给大院的女同志们,卖了些肉?”
“嗯。”月珠淡淡道。
冯春天其实也有这样的心思:“那能不能卖点给我,我家那口子是个肉食动物。”
若没有这一次听墙根的恶心事,哪怕冯春天之前和自己闹过不愉快,月珠还是会像金钱妥协,
毕竟钱又没招惹谁,犯不着和钱过不去,
可亲眼把冯春天抓了个正着,她就是不想卖腊肉给冯春天了。
“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我已经把库存的腊肉卖完了,你要买的话,去找凝姐商量商量,看她肯不肯给你匀点吧。”月珠唇角的弧度有些冷,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
她讨厌冯春天,赤果果的讨厌,不需要半点遮掩!
冯春天有些不高兴了:“让我去找江雨凝?那岂不是撺掇我俩打架?楼月珠同志,你安的什么坏心眼啊,不就一点肉嘛,从你那份里给我挪十斤八斤呗,我又不是不给钱。”
“我又不是缺那十几二十块钱。”月珠摇头,“挪不出来,自己想办法吧。”
现在大院里,家家户户都有腊肉猪肉,冯春天可以去找他们挪一下,
但要是因为关系差,没辙的话,那只能说明冯春天人品太烂,没人愿意帮忙了。
冯春天要是想得到办法,就不会来找月珠了,“那你的腊肉,要啥时候才送过来啊?”
“十天半个月吧,得从吴省让我奶奶寄过来呢。”月珠说。
这么久??冯春天可等不了,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继续说话,月珠却懒得再理她了。
月珠拉上赵云成的大手,冲男人使了个眼色。赵云成回头反锁了家门,和月珠一块往外走。
夫妻俩步履极快,完全不给冯春天阻拦和说话的机会,冯春天只能眼睁睁的瞪着夫妻俩,
而月珠和赵云成,无视了身后吃人般锐利的目光,互相握着彼此的手,离开大院。
冯春天气得原地跺脚,等见不到夫妻俩的背影了,才赶紧扒拉着玻璃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