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被大骂侮辱的正是沙金菊,而喝醉酒发疯的人,不是别人,是沙金菊的前夫袁聪。
之前沙金菊说袁聪和楼家有亲戚关系,月珠还不信的,今天一看,果真。
袁聪是楼玉凤的外孙,算起来,是她的表哥?
月珠重复问了句:“金菊姐,你别怕,有什么事我替你撑腰。”
沙金菊咬了咬唇,没说话,月珠好心好意给她发请帖,可没想到大好的婚宴竟然被她的事情捣乱了,她实在没脸见月珠,更别说请她主持公道。
所以现在,沙金菊什么话都不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袁聪对自己的非打即骂和恶言相向,她已经见惯不怪了,更何况,她和袁聪已经离婚。
在场的人,都没有接月珠的话茬。
月珠看了看围观看戏的宾客们,大多数都是女人,一个个跃跃欲试等着袁聪的下文。
月珠叹了口气,果然,女人受到最大的恶意,还是来自于女人啊。
沙金菊被如此侮辱,竟然没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袁聪,喝醉酒就提前离席醒醒酒,别在这里撒酒疯。”月珠冷声道。
“谁他妈喝醉酒了,你个小丫头片子,管我们两口子的事情干屁?”
袁聪睁开一只眼,见是月珠,非但没有半点惧怕和收敛,反而还愈发大嗓门了。
“我袁聪这辈子咋那么倒霉,摊上沙金菊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一见老子没钱了,就立马闹离婚跟别的男人私奔,沙金菊,你给老子生的娃,也是隔壁老王的吧?艹!我告诉你,还是刚刚那句话,这婚,你离不成!我就要吊着你,让你一辈子也不能去找别的男人!”
袁聪说。
这婚离不成?什么意思?不是已经离了么?
月珠满脑门都是问号。
沙金菊气得双手紧握,两眼布满血丝,已经通红通红的了,就连她的唇瓣,都已经咬出了血痕。
好半晌,沙金菊才摇摇晃晃的走上前,抓住袁聪的胳膊:“你出来,我们谈谈。”
别在人家的喜宴上搞破坏,袁聪不要脸,她还想在月珠面前留点颜面呢。可谁曾想袁聪一点面子都不给,喝多了,耍酒疯,加上是真想要沙金菊丢脸的,就一把将沙金菊推开了。
“小心!”要不是月珠扶得快,沙金菊的脑袋就会磕在桌角上,喜事没准变白事了。
楼遇东面沉如水,直接跟楼遇西说:“去报警。”
“别,今天来的都是亲戚。”宋无衣脑子也嗡嗡的,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婚礼上会出现泼皮无赖,可是退千万步讲,到底是亲戚,让老太太和老爷子处理会比较好,犯不着报警。
“亲戚怎么了,他要还记得我们是亲戚,就不应该在你们大喜的日子上闹,这是谁的外孙来着?站出来!”
楼老爷子都快被气死了,什么亲戚,滚犊子吧。
楼玉凤站了出来,抹眼泪:“哥,这是我外孙。呜,他也没想到今天会见到沙金菊这个贱女人,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沙金菊,是个贱女人……”
“闭嘴!”
楼老爷子长了眼睛,不会因为几滴鳄鱼眼泪就昏头脑:
“既然是你的外孙,你就负责把他拉下去醒醒酒,好好的过来给人家女同志道歉!”
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能闹婚礼,楼玉凤是他亲妹子又如何?楼遇东还是他亲孙子呢!
“道歉?不可能!除非我死!”
袁聪跳了起来,仗着自己那三分酒意开始耍酒疯。
“你们还是不是我亲戚,明明是沙金菊这女人不要脸,你们还帮着她?呸,早知道沙金菊是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我当初还不如去夜.总.会娶一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