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不待遇的,都这样了,也懒得回去跟欧鹏友吵架,这样,咱们俩平摊,另外开一间房。”
月珠现在也找不到地方说理,欧鹏友说的也对,他也是被九水屯安排进那间房的,凭什么他走?
谁受不了,就谁退步。讨厌欧鹏友是一码事,他说的有没有道理,又是另外一回事。
月珠的提议马梦影没意见,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到时候去了九水屯,她一定要和村委会的人说!
濛县这个旅社,一晚上的房费是七块,月珠没大包大揽,而是和马梦影共同掏了三块五。
然后才能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只是晚上吃宵夜的时候,一想到要和欧鹏友这个人共事,马梦影又觉得,自己的支教生涯一片灰暗。
见这小丫头那么在意,加上她有可能是赵风致的妹妹,月珠一时间也爱屋及乌,便对她说:“行了,以后欧鹏友要是敢欺负你,在骂你的话,你跟我说,我大耳巴子抽他!”
“月珠,你真勇敢,如果我有你这么勇敢就好了。”马梦影露出了笑容,对月珠都是感激。
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月珠,总是能产生一种亲近的感觉,觉得只要有月珠在,就有安全感。
第二天,月珠一早起来,去旅社的食堂吃了碗包在房费里的早餐,然后准备去九水屯自己的新单位报到。
不过临行前,她还是抽空,去濛县的邮电局,要给赵云成打电话报平安,顺便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
只不过怪的是,赵云成的办公室没有人接电话,不应该啊,按那男人的尿性,现在应该已经坐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努力工作了。
“奇怪,不接电话,算了,给他发个电报吧,也给奶奶他们发一个。”
月珠退而求其次,转成发电报给王家和赵家,同时还不忘给自己的合作伙伴林白发一封,告知他,制药公司的事儿,自己没忘,钱放在她兜里,尽管放心。
一共四封电报,分别给赵老爷子,王老太太,林白,还有一封加密的,给赵云成的情书。
做完这些事情后,月珠才回旅社,换了一身符合时代女性的正装。再看一眼自己又长出来的长发,叹了口气,拿剪子自个儿咔嚓几下,头发又短了,看起来干净利落。
她哪有这么多时间打理长发啊,为了避免打结,还是剪掉比较好。
“月珠,你干嘛剪头发啊?”马梦影在饭堂遇见欧鹏友了,本来气得够呛,一进屋,就看到月珠在修发尾,那短发简单干脆,倒是有几分干大事的模样了。
月珠照实回答:“九水屯是山区,想用水还是比较麻烦的,到时候洗头困难,我干脆剪了。”
“好像有道理,月珠,你会剪头发啊?”
“不会,试试,反正出去外面花钱剪,也差不多。”月珠说。
马梦影思前想后,说:“那你也给我剪一下,成吗?”
“行啊,只是你舍得吗?”月珠一眼就知道,马梦影的头发是认真打理过的。
“有什么舍不得,麻烦你了。”马梦影坐下。
等月珠把自己的发尾修好后,便开始给马梦影做发型,还鼓捣了个空气刘海。
马梦影一看,直呼内行时髦。
“行了,别照镜子了,咱们快点走吧。”月珠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她们要和其他同学一起,拿好东西在旅社门口等,等九水屯的人认领他们。
马梦影赶紧收拾东西,月珠还是一个包,不过相比昨天,她现在还拿了张席子和被子。
很快,九水屯的人就来到了仨人面前,先是看了看,然后,目光落在欧鹏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