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每个哥哥的优点和特长，楼月珠观察得一清二楚。
大哥头脑发达，三哥四肢发达，只有二哥是均衡发展。
楼月珠看过楼遇西的课本。
他听不进宋儒文讲课的时候，都会在上面描摹出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或是见过的山川鸟兽，又或是自己设计的精致小物件。
对艺术方面的造诣特别高、特别有天赋。
楼月珠觉得每个人擅长的方面都是不同的，只有抓住那一点用力培养，方能成才。
所以哪怕楼遇西文化课是0分，只要他画画的实力和天赋还在，楼月珠都会觉得他很优秀。
楼遇西眼睛发亮，“真、真的吗？小妹，你……不生气？”
别人同学见他画画、雕刻，都说他是玩物丧志，这段时间他都陷在自责中，担心辜负了妹妹供他读书的血汗钱。
楼月珠摇摇头。
“我为什么要生气？二哥，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文化课学得进去，咱就学；学不进去咱就慢慢来，不着急，读书是门精细活儿，越着急就越没有成效，千万别因为一些闲言碎语，丢掉自己雕刻的天赋。”
她以前也是读过书的，又何尝不知读书的辛苦呢？
不仅要与人竞争，肩上还扛着全家人的厚望。
她能做的就是理解。
理解万岁。
楼遇西低着头，他真的好脆弱，听完妹妹一席话，眼睛就湿了。
一阵秋风吹来，只穿了大背心的楼遇东冷得抖了下，赶紧催促，“我们先去饭堂吧！”
楼月珠点头，楼遇西帮大哥分担行李，兄妹仨人一块去了饭堂。
约莫十分钟左右，楼遇北也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楼月珠身侧，揽着妹妹的肩膀。
“小妹，咱那么久没见，你看哥是不是变帅了？”
少年咧开一口大白牙，展示自己锻炼出来的肌肉。
三哥向来是猫嫌狗厌的性格，楼月珠对他也一向嫌弃，见他凑过来，立刻跑到楼遇西旁边坐下。
扬声冲楼遇北喊道：“帅倒是没帅，倒真变成臭男人了。”
“臭？”楼遇北没感觉。
这番话其实就是楼月珠夸大其词。
仨个哥哥喝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灵泉水，身体被洗涤得干干净净。
此刻流的汗，仿佛都带了空间竹林的淡淡清香。
楼遇北煞有其事地闻了闻身体，然后跑去饭堂外头的水池，沾湿薄外套，狠狠擦了几遍身体。
妹妹说他臭，那他就是臭了！
妹妹说啥都是对的。
楼遇北一系列清洗完毕，重新跑回楼月珠面前，把胳膊往前一伸：“还臭嘛？”
“还行吧！”楼月珠吐吐舌头，没想到楼遇北还当真了。
楼遇北嘿的一声，又坐在楼月珠身边。
压低声音不让俩个哥哥听见，神秘兮兮地和楼月珠咬耳朵：
“小妹我告诉你哦，三哥绝不是臭男人，我在学校混得很开，不少女同学都想和我处对象……”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啵的一声。
楼月珠毫不客气，爆栗狠狠敲在楼遇北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