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夜里去宋家三房,去偷那个小娘皮的肚兜!”赵麻子打了一个酒嗝,满脸通红。
“偷那个小娘皮的肚兜干嘛?要偷也该去偷他们家的钱啊!”陈大郎不解。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赵麻子又打了一个酒嗝,甩了一下脑袋,“对,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我赵麻子一定要出了这口气!”
“那、那钱怎么办?”陈大郎捶了一下有些晕乎乎的脑袋。
“钱以后再说,”赵麻子吐出了一口浑浊的酒气,“等她身败名裂之后,她就一定会被赶出去,到那时候,钱不都在宋家三房吗?我们再去偷一次也就是了!你想想她现在没有被赶出去,宋家三房的钱,那就会被分别放在她和宋明之身上,等她被赶出去了,那宋家三房的钱不就都被放在了宋明之身上吗?到那时候,咱们两个人想对付一个人还不容易?”
“可他以前是猎户……”陈大郎摇了摇头,虽然脑子不清醒,但是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
“那就用刀……”赵麻子迷迷瞪瞪地说道,“用刀让他妥协!我就不信他不怕!”
“那咱们不就、不就成了抢劫的吗?”陈大郎还是摇了摇头,然后吐得地上一片狼藉,难受地皱起了眉头。
“抢劫……抢劫就抢劫……你是不是怕了?”赵麻子哈哈大笑起来。
“我怕……”陈大郎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此时脑子还不太清楚,被他的大笑声激出了血性,“我会怕?我陈大郎这辈子啥也没有,胆子,到处都是!”
“哈哈哈哈……”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又干了一碗酒。
接着,便醉呼呼地倒在了桌旁,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切,都被赵狗蛋听在了耳中,也被他记在了心里。
他从灶台上拿出菜刀,走到赵麻子身边,手上的菜刀落了下去,停在了赵麻子的脖子上。
然后,他的手顿住了,那把菜刀怎么也落不下来。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悻悻地将菜刀收了起来。
杀人要偿命,他这又是何必呢?
就算赵麻子这个大哥虐待了他很多年,他也犯不着为了杀他泄愤,而赔上自己的性命!
算了,就这样吧。
不过,从他们今晚的谈话中提到的事情和村里关于小云氏的流言里可以看得出,这个小云氏绝对是个狠角色。
他不敢动手杀了赵麻子,也打不过赵麻子这个成年男人,但他可以让小云氏给他一点教训啊。
赵狗蛋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将厨房里的一地狼藉收拾了一下,就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下午,云芍药和乔四婶儿归置好东西之后,又点进了田园系统,然后望着今天给出的高难度任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捍卫名节?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
为什么最近田园系统给出的高难度任务越来越指向不明了?不怪她很少能完成高难度任务,主要是连个任务提示也没有,简直是让人不知所云啊。
有时候运气,好撞上也就撞上了。
有时候运气不好,猜个半天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她好歹还是个新手啊,系统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如果对一个新手都这么残忍,等她成长起来之后,系统岂不是要对她更变态?
云芍药又叹了一口气,这才从系统里面退了出来。
小四婶儿还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连忙问道:“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不是,”云芍药摇了摇头,把话题扯开了,“如今咱们只是做奶茶、双皮奶、春卷和笋丁烧卖,要清洗的餐具并不多,我只是想着,如果以后要做猪油拌饭、馄饨、阳春面……那不就需要很多餐具了?咱们到时候要是忙起来,估计连洗餐具的时间都没有。”
“没关系,你尽管使唤我,我手脚很勤快的。”小四婶儿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哪里舍得?”云芍药拉着她的手笑了笑,体贴地说道,“这件事暂时不着急,等以后真的要做猪油拌饭、馄饨、阳春面……的时候,咱们再雇个人,专门负责洗碗。”
“这可使不得!”小四婶儿连忙摇头,“咋能让你再破费呢?”
“不是破不破费的问题,而是,真到了那时候,咱们两个人忙不过来,反而还会怠慢了客人,”云芍药认真地跟她解释道,“沧州城和黑水城是咱直南隶的两大州府,偏偏直通这两个州府的唯一一条官道上,别说没有客栈、酒楼了,就是连一个驿站也没有。这条官道上往来的旅客极多,咱们每天供不应求,以前是我和小四每天中午在这儿待着,现在是我和你每天中午在这儿待着,人手严重不够,生意自然无法做大,请人是必须的!”
小四婶儿理解了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接着,云芍药走向了早就等在一旁的村民们,给所有付出了劳动力的村民们结清了钱。
村民们拿到钱之后,便带着满意的笑容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剩下赵狗蛋一个人坐在原地。
赵狗蛋回头望着村民们的背影,等他们走出很远之后,才对云芍药说道:“小云氏,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云芍药谨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