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着说。”县令大人点了点头。
“可我没有替我家主子去买凶杀人啊,那都是他们在胡乱攀咬!我看八成是他们自己想要杀了宋家三坊那一家子,然后抢了他们家的钱财。现在东窗事发了,他们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于是就联想到了与云芍药有过节的我家主子,想将这件事情嫁祸到我家主子身上来。”小张急中生智地说道。
“张三,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说的确实是实话吗?”县令大人加重了声音。
“我说的的确是实话,否则、否则就让我遭受天打雷劈!”小张硬着头皮说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不说出实情,等待你的又会是一顿板子。”县令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
小张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吴山豹,但还是咬紧牙关摇了摇头。
“对于张三刚才提供的证言,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县令大人看向了绑在公堂上的那群杀人未遂的凶手。
“回禀县令大人,张三说的全部都是假话,我有证据证明吴山豹就是这场买凶杀人幕后凶手!”
“什么证据?”
“我们收了钱之后,还让他立了一份字据,那份字据现在正在我家中枕头下面藏着,大人可以派人去我家,将那份字据找出来,再去张三家里找一些他写过的字条,对比一下字迹,就知道那份字据上的字到底是不是张三写的了。”那群流氓地痞当中的老大连忙说道。
“好!小杨,你立刻带人去搜寻证据,搜到证据之后速速将证据带到堂上来!”县令大人立刻吩咐道。
杨捕头立刻带人下去办这件事情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他将东西带了过来,呈到了公堂上,县令大人对比过字迹之后,脸色铁青。
“大胆刁民,还敢撒谎?”县令大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简直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来人呐!在将这刁民拉下去重打十个大板!”
“县令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小的不敢了,小了再也不敢了。”张三哭叫了起来。
县令大人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事已至此,这个案子也就到了该判决的时候了。”
“大人且慢,我还有话要说!”吴山豹赶紧说道。
“你还想说什么?”县令大人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大人,这件事情当中另有隐情,草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万万干不出买凶杀人的恶事。这肯定是云芍药在栽赃陷害我!”吴山豹大声说道,“那天我让张三请云芍药来吴家大宅一趟,想让云芍药同意我加盟他们一品轩,说是我可以带走她培训好的厨子去他乡开一品轩的加盟酒楼,可是云芍药顾念她和洪掌柜之间的情谊,不仅拒绝了我,还狠狠地羞辱了我一番。这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便与她吵了起来,大人你也知道吵架都是话赶话,也许是有哪句话冒犯大了她,让她怀恨在心,因此就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设计了我想要置我于死地。”
吴山豹越说越顺畅,指着云芍药说道:“大人,您想想看,您不觉得这一切看起来太过顺畅了吗?如果这一切不是云芍药设计好的,那么她怎么会提前知道这些事情?又怎么会提前让县令大人派人埋伏在那里,就是为了将深更半夜到她家门口来的那群人抓起来,然后送到公堂上与我对峙?从张三家里搜出来的那些纸上写着的字,之所以会和他们手里的字据相仿,那肯定是因为他们提前设计好了,模仿了张三的字迹,写了一封字据!”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死不承认呢?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县令大人冷哼了一声,“首先,这群人不会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还往里面钻,这么配合云芍药的计划!”
“那肯定是因为云芍药给了他们足够多的钱!俗话说得好,财帛动人心,只要钱管够,他们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更何况,他们只是杀人未遂,以当朝律例又罪不至死,只要云芍药承诺拿足够多的钱给他们的家里人,那他们就一定会同意的!”
公堂外的人听完这话之后,倒是觉得吴山豹也言之有理。
“没错,的确存在这种可能!说不定吴山倒真的是被冤枉的,女人的心眼比针眼还要小,如果云芍药之前,确实和吴山豹吵过一架,而且在吵架当中,吴山豹也口不择言地说出了一些令人难堪的话,那么云芍药怀恨在心,从而实施打击报复,也是说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