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崔氏的眼神十分可怕,就像是一只秃鹫在盯着地上的一块烂肉一样,恨不得将她给一口吃了。
云崔氏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个陶罐,她将这只陶罐抱得很稳,生怕陶罐被打翻了,也不知道这只陶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想来陶罐里面装着的东西,对她而言必定十分重要。
云崔氏一看到云芍药,就朝她快步走了过来,然后掀开了陶罐的盖子!
就在她准备将陶罐里的东西泼出来的那一刻,云芍药眼疾手快地踢出了一块小石头!
那块小石头滚落在云崔氏的脚底下,云崔氏一不小心踩在了石头上面,脚崴了一下,陶罐里的东西顿时泼歪了,全部泼在了旁边的一丛杂草上。
杂草上冒出了一层白烟,一股焦臭的味道冒了出来,那一片杂草像是被烧焦了一样,看起来吓人极了!
“是绿矾!”云珍儿大喊了一声,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三婶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翠翠也被吓得不轻,脸都白了。
有一些泼歪了的绿矾液体粘在了她的衣服上,立刻将她的衣服腐蚀出了几个漏洞,幸好此时天气尚冷,她穿的衣服还算比较厚,如果现在是夏天,她的胳膊说不定都被腐蚀出了几个洞!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绿矾就是硫酸,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在古代作为治疗风寒的药物,被少量使用在药方里。
云崔氏眼看自己的计划又落空了,顿时气得眼都红了。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陶罐,然后举起陶罐朝云芍药砸了过来,云芍药敏锐地躲开了她砸过来的陶罐,她这势头一时之间有些收不住,地上摔了个大马趴,陶罐也滚了出去!
云崔氏伸手又去抓陶罐,回手就朝云芍药砸了过去,没想到这一回又被云芍药给躲开了。
云崔氏便将云芍药扯得摔到了地上,扭打在了一起,她武力值不如云芍药,于是又想伸手去抓陶罐,想用陶罐在她头上开个瓢!
没想到,这一次又被云芍药给避开了!
两人在厮打之中,陶罐被夺来夺去,最后云芍药一陶罐砸在了云崔氏的额头上,砸得她一时间有些失去了行动能力,脑袋晕乎乎地,脸上全部都是血!
云芍药松了一口气,将她的一只胳膊给扭得脱了臼,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拨了拨自己凌乱的头发,将它给捋顺了。
“你想干什么?你想用绿矾泼我?”云芍药喘了一口气,冷冷地盯着她,大喊了一声,“来人啊,大家快过来看看呀,快来为我主持公道!”
很快,听到她的喊声的村民们便涌了过来,将她们围在了中间。
“乡亲们,你们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刚才云崔氏推开门朝我走了过来,手里抱了一罐子绿矾朝我泼了过来,幸好她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子泼歪了,否则那些焦枯的花花草草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云芍药对村民们大声说道。
村民们一听这话,也被吓得不轻。
“也太狠毒了吧!能泼绿矾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呀!”
“是啊,这也太狠毒了吧,她这还是贼心不死,想要将小云氏弄死吧?就算是弄不死她,也是想要弄得她生不如死的吧?”
“将她送交官府吧!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敢跟她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了,我真怕自己哪一天会不小心被她弄死!”
……
“这还不止呢!她朝我泼绿矾的计划落空了之后,又拿罐子砸我,接着又跟我扭打在了一起,在扭打的过程当中,她有好几次都想拿陶罐砸我,没想到最后却被我砸了一下,现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云芍药咬牙切齿地说道,“现在几乎可以认为她就是想要杀了我!”
“那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呢?要不要将她送上公堂呢?”有村民问道。
“我觉得大可不必,”云芍药摇了摇头,“以前她做事虽然有些不地道,但至少不像现在这么疯狂,觉得她最近肯定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多了,所以,整个人才会变得那么疯狂!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在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不会变得疯狂,更何况,我明白她是因为一直将她儿子的死归咎在我的身上,所以才会那么恨我!”
“你就不担心如果你不把她送上公堂的话,她以后会变得越来越疯狂吗?”村民们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更何况你又不经常到云罗村来,万一她又疯狂了起来,准备先拿村里的人开刀,疏解一下心里的压抑情绪该怎么办?”
“那就先把她绑起来,丢在云家三房让她安静一段时间吧!”云芍药斟酌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