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脸陷入两难之中。
他表情上的微妙变化尽在老农眼中。
老农由此断定,细长脸的底牌应该是两对,对Q,对7。
因为,他的底牌就是那张仅剩一张的方片A,他根本就不是同花。
牌局还剩三个人。
他自己,细长脸和谈小天。
细长脸是两对,最大,姓谈的年轻人是对Q,自己只有一张A,反而最小。
整个局势都在老农心里,但梭哈不是比大小,而是要玩心理。
细长脸在赌自己是不是同花,姓谈的又在虚张声势,他输了这么多,自己表现的强势一点,很有可能把他们两个吓跑。
细长脸仍在思考。
老农敲了敲桌子,“兄弟,富贵险中求,你都跟了这么多把,没道理现在弃牌吧!”
这句话无论从哪个角度听起来,都显现出他强大的自信。
谈小天看了眼老农,嘴角露出一抹不易擦觉的微笑,“30万,我跟!”
细长脸两颊的肌肉时紧时松,在经历了好几轮思想斗争后,他叹了口气,把牌扣下,退出了。
他的想法是这两家任何一家不是虚张声势,那自己就得输。
而且这两家肯定还要继续加注,自己跟的话就得多掏60万,这个数额已经超出他的心理承受范围了。
场上又只剩下老农和谈小天,而桌上的筹码已经达到了575万。
老农抬了一下手,“给我一杯香槟,一只雪茄。”
立时有服务生取了这两样东西过来,老农熟练的剪去雪茄帽,用火机烤了雪茄的外层烟叶,最后点着,浅浅的抽了一口。
谈小天微笑的看着他,并没有出声催促他。
老农又喝了一口香槟,扬脸对辛迪说道:“我记得贵宾厅有个规矩,如果牌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是可以改变赌注大小的。”
辛迪瞥了眼谈小天,轻轻点点头,但马上又说道:“辛先生,是有这个规矩,但是你要取得对方的同意才行。”
她扭过脸,飞速的眨眼,“谈先生,你如果不同意,那么赌注上限依然是30万。”
她想劝阻谈小天不要加注。
这位辛先生是濠江赌场常客,打的一手好牌,近乎职业赌徒。他这么说,就是逼谈小天跟着他加注。
现在谈小天先后两次买的300万筹码都押上去了,如果只是输了这个数,相信他还能承受得起,如果再多,马家怪罪起来,自己没法交代啊!
谈小天就像没看到她的示意,他从烟盒里又取了一支烟,点着后再次把辛迪拉过来坐在他腿上,“今晚怎么能扫兴呢?辛先生想玩大的,我自然奉陪到底。”
虎哥此时忍不住都想劝劝谈小天了。
这局势多明显,老辛肯定想要杀猪,他手里必然是同花,想一口气把谈小天这个新手吃了。
可是他现在已不在场中,不能乱说话坏了规矩,急的他抓耳挠腮。
细长脸长出了一口气,为自己及时退出感到庆幸。
眼镜男双手抓头,依然在为自己刚才的错误决定懊悔。
老农一口将香槟喝干,“好,谈先生是吧?爽快,我就喜欢遇到你这样的对手,初次见面,也不好玩太大的。”
他像荷官招手,“你来点点我的筹码有多少?”
荷官立刻飞速清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