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态度大大有问题，你自己看看，这学期你缺了几节课，你让我怎么给你及格？”
盛茗甩过一本考勤表，谈小天只瞄了一眼，自己名字后面好多刺眼的红叉。
“盛老师，我真不是有意的，缺课的那些天，我真的是有事。”
“都说有事，有什么事比上课还重要，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学生，别忘了。”
“是，是！”谈小天偷眼看看盛茗，发觉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并不是愤怒，而是……失望和悲哀。
至于吗，我不过缺了几节课而已，你怎么搞的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谈小天，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毕业后是不是不会当老师，尤其是不会当特殊教育的老师。”盛茗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悲凉。
谈小天一愣，“盛老师，为什么这么问，我没想过转专业啊！”
“你看看你们班，还剩几个人了，有点关系的都转走了或者正在转，我听人说了，你很有本事，在外面开公司挣大钱，我问你，钱就真这么重要，比那些需要我们帮助的残疾孩子还重要。如果人人都想着挣钱，这个民族还有什么希望？”盛茗一口气说了好多，白净的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红晕，胸部剧烈起伏着。
谈小天吓得不敢吭声。
老半天，盛茗抬手揉揉太阳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针对你，我是对这个社会失望。”
“老师，我觉得没那么悲观，还是有希望的。”
盛茗抬眼，“说起来容易，谈小天，要想我不难为你也可以，只要你答应我，这个暑假你去下面学校当支教老师，我就保你手语通过。”
每个寒暑假，教育学院的学生到盛天周边的农村学校当实习老师是一个优良传统。按理说谈小天也应该被轮到，只是他假期事情太多，学生会又有人（先有温晨，后有党爱群），所以每次选人都能错过他。
谈小天目瞪口呆，“盛老师，这个暑假我有事，都已经安排完了，能不能……”
“那你的手语课铁定挂科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盛茗的小脸顷刻间满布寒霜。
灭绝师妹还真是翻脸无情啊！
谈小天没动地方，低头沉思。
“你赖着也没用，就冲你这种态度，你就不配做一名特殊教育工作者，你没有爱心。”盛茗的声音越来越大。
“盛老师，能不能换个方式？”谈小天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抬起头来。
盛茗明显余怒未消，根本没搭理谈小天。
谈小天也不管她，自顾自说下去，“据我所知，残障儿童很多都是家庭困难，甚至有一些就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他们基本没出过门，我可以联系一家企业，提供一笔资金，专供这些残障儿童去一趟燕京，看看故宫，看看长城，进行一场爱国主义教育，是不是比我去当一个月的实力老师效果好呢？”
盛茗被谈小天的话打动了，这个主意确实很好，那些可怜的孩子真的没有旅游过……
“你说的是真的？那家企业能提供多少钱？”盛茗正在脑中飞速计算自己学校家庭困难的儿童人数。
“这个要看有多少孩子了，我和那家企业的老总很熟，让他多拿一些钱，多给一些名额，让孩子吃好，玩好，住好，另外随行老师的费用也得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