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在穆府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天,其他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有想看热闹的、有等着别人倒霉的、也有焦急不知所措的。
与许金荣打赌的日子如约而至,穆显正上朝前一再问沈菱“正弘法师真的能来吗?”
沈菱噗嗤一笑,打哑迷的说道:“妾身也不知,老爷巳时回来便知真假喽!”
“七妹,正弘法师真的能来吗?”穆子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巳时一到,便揭晓答案!”玉染同样回复道。
穆府上下如坐针毡,瑞福居里,许金荣渡来渡去,辰时刚过,便热出了一身汗。
“大夫人,报春院里六小姐进去还未出来,其他人未见异常。”丫鬟回禀道。
“哼!”穆子琪冷哼一声,嘲讽道:“不过妖言惑众耍的手段罢了,如今父亲已被那母女俩迷惑住了,即便请不来正弘法师,父亲也舍不得让她们母女俩走。”
穆子琪不削一顾的望向传话的丫鬟:“再去探查,看仔细了,一只蚂蚁进入报春院都不能放过。”
“是!”丫鬟领命而去。
辰时过半,穆显正心急火燎的赶回到瑞和居正厅。
正厅里,玉染和沈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悠闲自得的饮茶聊天,不远处的穆子滟倒是急的搓手顿足。
见穆显正回来了,贤惠的沈菱上前几步:“老爷,换身衣袍吧!穿着官服迎接法师不妥!”
“好!”穆显正牵着沈菱走进里间换衣服。
看到沈菱对穆显正自然而然的动作与语气,以及那温声细语,穆子滟暗暗惊叹“怪不得五姨娘得宠,温柔贤惠、体贴入微。不像我娘,在父亲面前一副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样子。”
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崭新衣袍的穆显正神采飞扬。
“老爷!”三姨娘和四姨娘也赶了过来,见到精神焕发的穆显正后心里不由一阵发酸。
“七丫头!法师真的能来吗?”穆老夫人走进正厅,先担忧的问了句。
玉染扶着老夫人坐下:“祖母,还有两刻钟呢!给您泡了莲子心茶,您老人家喝完一杯茶,咱们一起去迎接法师!”
“一起去迎接法师,哼哼哼!好大的口气,别风大闪了舌头!”走进正厅的许金荣语气不善又带着嘲讽的意味,言语更是刁钻刻薄。
“父亲,若七妹请不来正弘法师,是不是要履行承诺离开穆府?”穆子琪借机逼问道。
“这……”穆显正真真被问的无言以对。
玉染冷漠一笑:“那是自然,巳时若正弘法师没来,我和我娘立刻离开穆府,而且永不会再踏进穆府半步。只是……”玉染有意停顿下来,仰头看向许金荣:“若正弘法师来了呢?母亲是不是也该履行承诺在瑞福居禁足一个月呢?”
“当然了,既然敢赌,便要守规矩。”许金荣仰头挺胸,大有上刑场就义的风范。
“还有一刻钟,去正门口迎接法师入府吧!母亲!”玉染把母亲两字咬的极重而又清晰。
“走就走!”被激怒的许金荣转身大踏步向府门方向走去。
穆府一干人等赶到正门时,只闻木鱼梵音与佛号声由远而近缓缓传来,一身深灰广袖僧服,头上光亮的五六十岁左右,慈眉善目仪表庄严的法师缓缓向穆府正门走来。
玉染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后,说道:“正弘法师!别来无恙!”
“哈哈!”正弘法师笑道:“有幸得见小施主真颜,果然非同凡响呀!”
“你……你……你真的是正弘法师吗?”许金荣抖着手,指向正弘法师:“不可能,一个乡野女子怎么能请动大名鼎鼎的正弘法师,你是假冒的,是跟小丫头片子串通好了来骗我们的!”
“父亲,快去报官,有人假冒正弘法师行骗。”跟许金荣一样没长脑子的穆子滟附和道。
正弘法师冲许金荣无奈的摇了摇头:“嗨!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老衲本想渡你,奈何你却如此冥顽不灵,无可救药!”
一时脑热不服劲的许金荣那里管得正弘法师说什么,双手叉腰,怒目而视:“你这个假冒和尚,少在这里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