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付昔时这边,羡慕妒忌恨。
六个嫡子!
三个五六岁的男娃一身月牙兰,同色的腰带,小小年纪,气质昂扬。
三个两岁的男娃也是一身月牙兰,上衣下裤,梳着童髻。
大的长相浓眉大眼,小的笑模样,眉眼弯弯。
建丰长公主牵着的女娃一身粉色,端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跟着走。
大大的眼睛目不斜视,抿着嘴,俩酒窝。猛一看,和牵着她的长公主很像很像。
再看付昔时,二十多岁,水粉色连身襦裙,坠马髻,耳边一个绿宝石华胜。偏偏带着一对红宝石耳坠,一红一绿,满园春色不及她。
大长公主眉开眼笑,并没觉得表妹一家来了抢了巧姐儿的风头,反而是欢喜。
表妹可是头一次带齐儿女去做客,第一个就是来给她家巧姐儿捧场。
姑母说了,一般人不稀罕去。
江夫人婆媳率先迎上去,所有人跟在后面。
“给殿下请安!”
付昔时牵着老铁,三胞胎牵着弟弟们避开一旁。
建丰长公主伸手道:“免礼!今天是家宴,国礼免了。”
长公主能这么说,别人不敢这么做,“多谢殿下。”
江夫人迎着长公主坐到最前面主位,大公主带着付昔时母子随后。
付昔时坐下后,一看。
喝喝!
三胞胎四胞胎都有座位,一桌八人,她一家加母亲共九人。
让主家坐哪?
付昔时马上说道:“大铁,你带弟弟们去前院去找你们父亲。”
又对站着的江夫人婆媳,微微一笑说道:“他们是男娃就到前面,别和我们女眷在一起。”
江夫人自然知道付昔时是为了腾位子,笑着说道:“他们才多大?今儿就坐在这里,也好热闹热闹。”
建丰长公主说道:“就让他们去前面,咱们乐呵咱们的。”
付昔时站起来,准备送儿子去前头,大公主亲自带着他们。
去了前面,可比后院热闹多了。罗志豪旁边是豆渣,看到她们过来,俩人走过来。
“刚才我就说让他们跟着我,男子汉哪有在后院呆着的?”罗志豪划拉一下大铁的头,一手抱起阿呆,一手抱起阿笨,豆渣把阿愚抱着。
付昔时说道:“哥,我可给你说,得看好了他们,不能给大铁他们尝白酒。”
又对豆渣说道:“你盯着点,要是阿呆他们困了,派人去叫我。”
大公主说道:“表妹放心,我派几个妈妈跟着,绝对没事。”
付昔时咋能放心,恨不得留下来看着。
大公主明白当娘的心,把自己院里的人手安排过来,交代她们眼不眨的守好了豆家小主子们。
这时,门口一个大嗓门:“顾侯爷,恭喜恭喜。”
付昔时心想,这是谁呀,不知道今天是干嘛吗?恭喜侯爷,不知道还以为顾侯爷今天一支海棠压梨花哪?
那人进来,黑塔似的,付昔时知道了,是付老大的前老丈人。
她和大公主正站在门口,那人看到她们,马上行礼。
“恭喜殿下,我给巧姐儿的礼物在我闺女那。”
对着大公主行礼,付昔时以为他见过大公主。
大公主说道:“多谢焦叔父。”
焦文雄道:“不谢不谢,我和你舅像兄弟似的,你长得像你舅父。”
他又看向付昔时,付昔时行礼口称:“焦叔父。”
“侄女好呀,你也长得像你舅父,你们兄妹长得像。”
付昔时微笑,这人不像外面那么粗犷,第一次见没人介绍认出她来,看来是个心细的人。
顾侯爷走过来,拉着焦文雄进屋。
大公主和付昔时出去,大公主说道:“这是我舅以前的兄弟,和你哥的父亲是好兄弟。”
付昔时一笑,道:“我知道,我哥给我说了。”
大公主莞尔一笑,道:“咱过去看看他闺女,上次见了个背影,穿的古里古怪。会不会和她爹长得一样?”
俩人手拉手快步回到后院,看见建丰长公主旁边坐着一位没见过的年轻女子,付昔时一挑眉。
喝!
是长得好看,就是黑了点。
大公主小声说道:“除了黑,真不像他爹的闺女,长得真好看。”
她爹五大三粗像黑铁塔,她坐那看不出高矮,但肯定不高,脸圆圆,又黑又大的眼睛,梳个高高的发髻,戴了一个银钗。
别人要是只戴一个银钗会觉得寒酸,可是她戴上,好看,觉得多一个会俗。
银耳环银手镯,蓝色衣裙。
虽然皮肤黑,穿得素净,没过多首饰,却像一朵娇艳的玫瑰花,还是黑玫瑰。
她们一走过去,江夫人拉着付昔时的手说道:“快看,你多了个妹妹,殿下说要认个干闺女哪。”
付昔时对着站起来的焦珍微笑,道:“太好了,妹妹,以后去我家玩。”
焦珍先对大公主行礼:“见过殿下。”
才对付昔时行礼喊了姐。
付昔时见她站起来,还没自己高,身材匀称,行礼动作生疏。
大公主拉着她坐下,建丰长公主一边坐一个,一个真闺女,一个干闺女。旁边人看,一个水芙蓉,一个黑牡丹,中间的是红玫瑰。
红玫瑰怀里的是海棠花。
满园春色,谁也不及她们。
陆陆续续客人来了,来的客人首先来给建丰长公主请安,二皇子妃带着闺女齐宝珠来了,也坐在长公主那一桌,二皇子妃没带女儿,因为她家明珠七个月,太小带出门怕闹着人。
齐宝珠一岁半,坐在母亲怀里好奇的看着老铁,老铁对她一笑,两个小女娃用眼神互相说话。
二公主也来了,没带女儿,她和婆家祖母和婆母一起来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大公主生女,又是头胎,作为妹妹们,都来参加周岁宴。
三公主四公主五公主结伴而来,围着大公主看巧姐儿。
这时,宫里来人,荀皇后的赏赐派人送来,大公主抱着女儿和顾家女眷跪谢。
付昔时看到大公主眼里有泪,下意识去看二公主,见她眼里有些嫉妒。
同时也看到徐太夫人皱眉。
别人只顾贺喜,没人留意她们。
付昔时看向母亲,母亲对她一笑,眼神是别管。
她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