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年年三十都回老宅,就算出差,他哪年年三十不在?福婶,我知道您为我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江迷淡道。
“哪不一样?”福婶反问。
江迷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不说话了。
福婶又开始念叨起来,可江迷只听不说。
福婶端着未动半分的晚饭出去后,崔骏勇回复消息给江迷,江迷再次道歉。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明晚吃过年夜饭,陪老子去天山看星星,顺道给老子补回下午没补到的课。”崔骏勇发来消息。
如果只是单纯看星星,江迷决计不会答应,可若是补课……
“补课明天早上或下午不行吗?”
“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忙,你觉得老子会有时间?吃过年夜饭就剩玩了!”
江迷蹙着秀眉。
邵执明晚是一定要回老宅还要去邵阿姨那儿,通常都很晚才回来,今年她不想再去老宅和邵阿姨那儿,所以应该不会被他发现。
“那好吧。”
打完这三个字,江迷长长松口气,感觉心里的内疚轻了许多。
凌晨之时,邵执满身寒露回来。
从国外回来下飞机便没休息过,俊容满是疲惫,眉峰因此深拢着,上到二楼书房推开门要进去时,蓦然侧头,深不见底的琥珀眸子往走廊昏暗的尽头望。
良晌,他抬脚走到江迷房门前,伸手试了下门把,还像从前那样没上锁,他深拢的眉心可以夹死蚊子。
自大衣口袋内拿了瓶药膏出来,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打开床头小灯,呵暖了双手才将江迷的手自被子里轻拉出来,在冻裂的地方轻细上药。
上好药,拎起床尾的大衣,将药膏放到她书桌上,转身轻声离开,似他未曾进来过。
第二天早上,江迷早早就醒了,因为做了个与邵执有关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