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降重新坐回书案之后,提起笔来酝酿了一下,朱天降开始龙飞凤舞的书写起来。他抄袭了一首苏轼的‘蝶恋花’,准备送给占灵。
朱大官人一边写,一边念着,‘~蝶懒莺慵春过半。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午醉未醒红日晚,黄昏帘幕无人卷~’
朱天降和占灵以诗词传情,两个人亲亲我我消磨着时间。耶律窦哈的房间里,她和大牛可没有这份雅兴,两个人不时的传出大笑,喜怒哀乐全写在了脸上。
“窦窦,你说那郎中会去哪里,是医书那边还是兵书那边。”
“肯定是兵书那边。”
“切!那可不一定,不信咱俩打赌。”
“赌什么?”
“嘿嘿,我要是赢了,今晚你得好好的伺候我。你要是赢了,那我就伺候你。”大牛一脸坏笑的看着耶律窦哈。
“死相,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好,跟你赌了。”耶律窦哈含情脉脉的看了大牛一眼。
相比朱府之内两对年轻人的雅俗情趣,林风到是略显孤独。寒风之中,后院的花木已经凋零,林风坐在石凳之上独自饮着酒。这么多年的隐居生活,让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凄凉。
半葫芦酒下肚,林风站起身来,默默的向前院走去。既然占灵等人怀疑那个郎中,林风也要看看他到底在不在府中。如果在的话,反倒会更让林风觉得怀疑。
按照常理,任何人得知有这么一部上古奇书,都会忍不住去探寻一下。如果说那‘李郎中’没有去,那林风可真要好好的审问一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座宝山放在眼前居然不动心,说明此人的心机非常深。
林风来到药房门前并没有进去或者敲门,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林风的目光落在了窗台之上,两扇窗户竟然闪出了一道缝隙。
林风悄悄走了过去,他可是粘杆处得老当家,搭眼一看就发现了其中的玄机。窗户的缝隙中塞着一张软牛皮,江湖中一般干夜活得人才喜欢这样做。为的是方便回来的时候不用走门,而且用牛皮塞住也不会让窗棂发出响声。
林风一伸手,把窗户悄悄打开,纵身进了药房。房间里非常黑暗,林风干脆闭上了眼睛,凭着耳力警觉着周围的一切。
林风没有听到任何呼吸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拿出火镰点燃了棉捻。
林风看了看房间内的情况,走到桌旁把油灯点燃。林风迈步来到卧房门口,仔细的听了一下,一挑布帘走了进去。与林风的判断一样,卧房里并没有郎中‘李早’的身影。林风端着油灯,在房间内仔细寻找起来。
林风围着卧房走了一圈,最后把目光看向了地面上的青砖。林风本身就是这方面的老手,他知道重要东西,往往会埋在地下。
林风看的非常仔细,终于发现床边一块青砖的缝隙里,居然一点灰尘都没有。这说明,这块青砖经常被人抠起。林风拔出细剑插入青砖,猛然往上一提,把青砖拔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青砖之下藏着一个小木匣。
林风拿起木匣,小心的放在了桌面之上。木匣雕刻的非常精致,一把小铜锁扣在锁眼里。
林风二话不说,直接扭断了锁扣。木匣之中,放着几枚银针和一枚印章。林风拿起印章,借着灯光仔细的看了一眼。就这一眼,看的林风身子不禁一震。
印章上面刻着一个象形的‘鬼’字,在江湖上,以‘鬼’为称号的郎中,除了鬼医卓行绝无第二家分号。林风面容严肃,赶紧小心的拿起一枚银针,在灯芯上烤了一下。银针的一端顿时变成了幽蓝色,而且还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林风皱着眉头,这种毒他太熟悉了,在安远为了救治夏青,林风累的都差点虚脱。
林风匆忙的收好木匣,迅速走出了房间。既然是鬼医卓行潜进了府中,林风这下可不敢大意了。虽然林风知道不管卓行去了哪一地点,以他的能耐不可能是朱一和夏青的对手。但是,卓行这人喜欢玩阴柔手段,还擅长的是轻功和毒针。朱一和夏青只要稍微一大意,恐怕倒下的就不是卓行。
林风来不及把事情告诉朱天将,飞身出了府邸。林风左右看了看,按照自己的判断,向东边城隍庙快速奔去。
林风判断的不错,卓行的确是来到了城隍庙。按照大牛所说,城隍庙后墙第三棵树左侧,朱天降专门在那里秘密修了一座地穴,里面藏着奇书的下半部,也就是兵法奇谋与机关制造的部分。
传说中的奇书已经让卓行冲昏了头脑,不光是大牛的‘诚实’欺骗了他,最关键的是朱天降那神奇的医术,让卓行不得不相信奇书确实存在于世。
身为医者,卓行虽然对上部的医术很着迷,但与兵法奇谋比起来,卓行还是选择了下部。医术能医治伤病,兵法却能救治国家。孰轻孰重,这一点卓行还是能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