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其真诚的看了看林风和卫展,默默的说道,“记得当年我还是青龙卫的时候,就跟随林风大人南下当云北去天青,多少次危难之时都是林风大人出手相救。这些事,穆其至死不忘。卫展大人对在下也是恩重如山,多次提携才让穆其成为了朱雀使。两位大人待我如此恩重,穆其不想看到两位大人动手相搏。”
卫展苦涩的笑了一下,“穆其,别忘记咱们的使命。粘杆处不同于江湖,进了此门,终身不得违抗皇命。还是那句话,不管输赢,我卫展都对得起皇上了。”
林风看着卫展,心里非常复杂。他不想打,但为了朱天降,林风不得不与卫展动手。最让林风难受的是,他洞悉了卫展的想法。这样的对决,林风也下不去手。
“卫展,如果你还对我有那么一丁点尊敬,希望动手的时候,你不要留情。”
“大哥,卫展会施展平生所学,绝不会留情。但是,技不如人的话,卫展无话可说。”
两个人正说着,朱天降走了进来。这一夜朱天降根本没睡,双眼熬的有点发红。
“师父,卫展大人,你们醒了。小七担心在下的安全,任性胡闹,还望卫展大人不要介意。”朱天降一看两人醒来,赶紧歉意的陪着不是。别看卫展是来杀他的,毕竟人家是自己的长辈。念在往日卫展对他照顾的份上,朱天降也得恭敬才对。
“算了,就当是为我们的对决,养精蓄锐吧。”卫展平静的说道。
“卫展大人,有些事我想跟您说一下。或许,您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朱天降说完,看了一眼疑惑中的林风,接着把与靖王所谈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卫展。听完朱天降所说,卫展愕然的瞪着双眼,他没想到靖王居然要和朱天降合起伙来废黜皇储要挟成武皇。卫展有点不相信,转头看着林风。林风苦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既然朱天降都把话挑明了,林风也明白他的意思,是想阻止这场决斗。
卫展背着手,来回的走了几步,停下来说道,“天降,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老夫可以等上十天半月。只要皇上改变了圣令,一切皆大欢喜,到时候我当亲自向大哥赔罪。但是,如果皇上不改变圣令,也希望你们不要怪罪卫展。食君俸禄,忠君之事,卫展也是身不由己。”
卫展这话,朱天降明白主要是说给师父林风听的。
“没问题,卫展大人可以搬到这里来住,如若半月之内京城没有发生变化,您也可以随时拿我的脑袋去交差。”朱天降乐呵呵的说道。
“不了,在没有得到新旨意之前,你还是大丰朝的罪臣,咱们依然是对手。你小子鬼点子多,老夫可不想让你假借粘杆处之名,到处招摇撞骗。大哥,四弟就此告辞,穆其,咱们走。”
卫展既然答应了朱天降,这半个月之内他也不能再次出手。两个人没有停留,说走就走。
卫展心里也有点担心,他相信朱天降和林风不会欺骗自己。既然靖王要废除储君,恐怕此时的京城已经有了苗头。身为粘杆处老大,卫展也怕京城出了乱子。他要赶紧回到住处传信京城,问明那边的情况,好早点做出判断。
于家坪刺杀风波尘埃落地,众人的目光都焦距在了京城之内。
皇储玄乐与李洪为首的一帮老臣越闹越凶,大有水火不相容之势。成武皇在朝堂之上训斥了几次,但并没有偏于哪一方。成武皇的训斥并没有让事态平息下来,皇储与老臣的纷争反倒是越演越烈。
无奈之下,成武皇在朝堂之上,宣布把调解的大权完全交给了靖王。并当场赐给靖王圣旨一卷,以示代朕行令。成武皇本以为靖王有了圣旨,会马上进行有效的劝解和制止。令人奇怪的是,靖王不但不问,天天在家里找猫逗狗,连府门都不出。
玄乐看到这种情况,还以为这位王叔是在偏袒他,针对各个衙门的打压更加厉害。郭天信冷眼观瞧,知道靖王这是火上浇油,想要把群臣逼到绝路。靖王越是故意放纵,群臣对玄乐的怨气就会越深。只要遇到一个合适的契机,他们的怨气终究会爆发出来。
近一段时间,小晋王玄珠仿佛突然焕发了活力。不管是朝上朝下,皇子府与皇储宫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无形之中,玄珠的做法得到了一帮老臣的拥护。
靖王不管不问,成武皇可有点受不了。好家伙,要旨意给旨意,居然在家里招猫逗狗不问政事,成武皇命魏正海前往王府质问靖王,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靖王也感到火候差不多了,西园与朱记打的不可开交,再不痛下杀手,恐怕朱二那边也坚持不住了。毕竟西园人强马壮,朱二手底下的精英都跟着朱天降去了南方,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