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佑眼神冷厉,不假思索的答应道:“可以。”
人跑了,可以再抓,但他绝不容许林维维出任何闪失。
躺在车上的林维维屏住呼吸,没料到他这般快做出了判断,心里有点发甜。
她不动声色的动了下身子,察觉时机要到了。
“你把林维维看得很重要呀,这可不是好事。”周明见他答应如此爽快,深藏的报复欲涌出,“就像我让你自残,你也不得不从。”
“第一次,咱们就玩简单一点,用你带来的刀,刺伤肩膀上缝合好的伤口。”他在逃亡中受得苦难,都要在季铭佑的身上,一点一点讨回来。
季铭佑见他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的无法自拔,不禁眯起眼睛:“你最近过得很糟糕吧。”
“只是糟糕?我像只逃窜在下水道的老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周明恨透了眼前的人,发泄般在空中挥着刀子,情绪不稳定。
炽热的阳光撒在山顶,季铭佑徒步上山,汗水从欣长的脖颈流到锁骨,幽深的眸子紧盯道:“事出有因,你可别忘记你身后的人。”
“难道与你无关吗?”周明一愣,记起指使他的孙沛兴,怒气大减。
季铭佑见他动摇,正要乘胜追击,一不小心瞄到一旁的林维维,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心中一紧,急忙做掩护:“自己混到这个地步,只能怨天尤人了吧。”
此话一出,彻底激怒了周明,他不由抬起脚上前。
“好机会,别想再跑了。”林维维见此,脚上发力,找准时机后踢向周明的后脑勺。
“啊”周明防不胜防,直接被踢到在地,捂着脑袋一脸痛苦:“我之前就猜测你是醒着的,本想试探,可惜没时间。”
林维维哼了声,紧攥着拳头,踩上他的手腕,将利刃给丢了出去,对着他出气道:“我好歹也是跆拳道教练,想用相同的办法袭击我两次,你以为在做梦?”
她本想装晕,弄清关于父亲的事情,可周明只字不提,只能强硬的逼问了。
“你坏事做尽,要是把我爸的事情讲出来,我就放过你,直接送你去警局。”她拳拳用力捶在周明的身上,像是在锻炼身体一样,冷喝道。
“啊”周明被打到鼻肿脸青,惨叫着,眼中带着凶光,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
季铭佑皱眉,慢步走去,沉声说道:“先把他捆起来吧。”
“想都别想。”周明不知何时从怀中掏出一把刀,迅速的转身,摸向林维维的脖子,得意扬扬。
林维维脖子上一凉,顿时惊觉大意了,被拉着向后退去,心弦绷紧。
“林维维!放开她。”季铭佑见两人退到山顶的边缘,再倒退一步就会跌落下去,急声喊道。
郊外的小山不高,也有百米的高度,且山体陡峭,不时有小石头滚落,无声响传来。
周明擦了下鼻血,眼神阴狠,青筋暴起,怒形于色的嘶吼道:“绝不可能,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垫背的。”
他本就是背水一战,已无退路了也要撕下对方的皮肉来。
林维维蹙起秀眉,低着头看向下方,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要有时间,也不是不能夺下刀子。
“你别乱动。”季铭佑识破了她的意图,厉声的警告道。
“只要你告诉你身后的人,我会放你走。”他眉间紧锁,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谈判道,“你来死都不怕,还怕出卖别人吗?”
他眼神深邃,离两人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
周明怔住,认为说得有道理,可对毒打自己的林维维又恨到咬牙,心烦意乱的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