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傅家众人都以为傅月初拿到命令不过是在吓唬他们罢了,根本就不可能会当真如此对待于他们的。
毕竟他们现在还有把柄可以拿捏住傅月初,他一个私生子,想要入得族谱,哪有那么容易的?如此以来,傅月初即便是心中再不爽,可不敢对他们如何,可士卒们方才的动作,却将这些人都魂都给吓飞了。
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感觉害怕,那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嘴,指间还不断的流出鲜血,大喊大叫的族人,已经被他们给抛弃了。
他们可不敢保证若是他吗惹恼了傅月初,一会儿他们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陈桧早就已经看傻了眼了,那些士卒手起刀落根本就没有一点留情的,虽然砍头什么的,他身为郡守,自然是经常可以看到的,甚至只要他开心,大牢里面那么多的囚犯,随时都能砍了。
可像现在这般,对自己的族人痛下狠手的,那他从来不曾见过,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了。
现在他一点都不怀疑傅月初在安邑城中所做的那些事情,一个能够对自己的族人都能下手的人,那心肠是何等的狠辣?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会对其他人留有情面?
“老夫恭迎安陵君大驾光临,老夫体弱多病,迎驾来迟,还望安陵君恕罪。”
就在局面僵持不住的时候,傅家大门里面传来了一道苍遒有力的声音,不用想都能知道,来人除了傅老爷子之外,还能有谁?
听到这声音,傅月初也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在一众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傅家人面前,耐心等着傅老爷子过来见他。
老爷子也不气恼,走到傅月初的面前,规规矩矩的拱手行礼,而且还是行的同辈之礼,看得傅家一众人嘴角都开始抽搐了起来。
若是平时,他们此刻早就闹腾起来了,可现在嘛,即便再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老爷子客气了,本公子今日特意拜访贵府,却不想贵府的诸位似乎并不是很欢迎在下啊。”
看着傅月初那神色淡淡的模样,陈桧的心中满是无力,同陈桧一般无二的还有慕迁。
你都跑到人家门口来闹事儿了,竟然还想要让人家欢天喜地的将你给迎进去了,这是什么道理?做人,那就该实诚一点,不可太过无耻了。
只不过嘛,这样的话,慕迁是不敢说的,也就在心中想一下了,他现在还指望着能跟在傅月初的身边呢,又岂会去给自己找事儿?
傅月初正准备跟傅老爷子说话,那被割了舌头的人却一直咿咿呀呀的叫唤个不停,惹得傅月初的眉心轻轻蹙在一起。
“聒噪,慕迁,将这人处理了,吵的人心烦。”
傅家人纷纷愕然,当着他们家人的面,就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将他傅家的人给处理了?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好吧。
“安陵君,你即便是身份尊贵,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杀他人,你……你的眼中还有国法吗?”
傅月初:“……”这群衣冠禽兽现在竟然当着他的面,还有脸提什么国法?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
既然他们提起了国法,那他就跟这些人好好的算一下好了,不过嘛,这些事儿不急在一时,反正这些人他是不可能放过的,那是毋庸置疑的。
“罔顾国法?这个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本公子可承受不起啊,陈郡守,不妨替本公子想个理由好了,此人太过聒噪了,吵的本公子心烦意乱的。”
陈桧心中都想骂娘了,你们家中的事情,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不好?干嘛非要扯上老夫?老头子都已经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你们还想要闹哪样啊?
“大胆贼子,竟然试图行刺安陵君,来人还不速速将此贼给本郡斩首示众?”
陈桧一番话,令傅家众人遍体生寒,曾经他们傅家也是如此行事的,那时可没有一个人敢招惹到他们傅家的头上,而如今,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的一句话罢了,身为一郡之主的陈桧居然就做出了这种决定。
这可是草菅人命的勾当啊,原本好好的一个人,被这两个人几句话,就给要了性命……
将士们才不会管这些,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傅月初,听从傅月初的命令,如今傅月初下令,他们遵守就是了,根本就不必在意那么多的嘛。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族人脑袋被人砍了下来,临死之前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傅家的人此刻心中都已经要发疯了,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的。
即便是傅老爷子,此刻也只是冷眼盯着傅月初看着,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