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女人!”楚知白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本王罩着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早就被那老兔子撕成碎片了!”
“我谢谢你喽!”苏沉央撇嘴,“我请你罩了吗?明明是某人上赶着硬要来罩的吧?你自个儿见便宜就上,还要我感恩戴德吗?再说了,你那叫罩吗?你那分明是连累!你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不罩我还能多活一阵,你一罩,我死得更快!”
“你……”楚知白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哇,这个苏姑娘,怼人好厉害!”容景跟容若咬耳朵。
“头回见殿下被人怼呢!”容若看得津津有味。
“怼人一时爽,就怕事后火葬场啊!”容景轻叹。
“我觉得不会!”容若摇头。
“为什么不会?”容景轻声问。
“因为……”容若回,“如果会的话,在她没开口之前,殿下就已经甩人了!”
“说的也是……”容景点头,“那殿下这回为什么不甩?”
“嘿嘿嘿……”容若咧嘴,“你猜……啊!”
一阵邪风忽至,“啪”地打在他脸上,又“咣”地扑向容景。
容景容若立时垂首噤声,大气也不敢喘。
耳边,苏沉央不怕死的声音,却仍在高亢嘹亮的响着。
“我怎么了?我在断案追凶方面,就是比你有经验!我找出的罪证,你平白拿去用倒也罢了,还想把我扫地出门,你想得美!”
楚知白嗤之以鼻:“你的经验,就是不审不问,单看面相来猜?”
“你说对了!”苏沉央牙尖嘴利,“这个案子,还就得靠猜!反正我只认准一点,能让苏千鸣他们拼了老命来护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其他的人,有再多疑点,都是假的,都是障眼的浮云!”
“呵……”楚知白怒极反笑,“你还真是个机灵鬼呢!”
“反正比你机灵!”苏沉央瞪着他,“你只知道维护你的秋公子,扯着我那点私情不放,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剁了四个人的手指,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把傻子都能看出来的,唯一一个有嫌疑的嫌疑犯,送到你面前,让你定罪吗?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他没疯,也没傻!”楚知白冷哧,“因为他知道,有了其余几名断指人,你从叶紫苑胃中找到的确凿证据,那枚残指,便彻底失了效用!你想定他的罪,请问,拿什么定?”
“他若真是凶手,我自然能寻到他的蛛丝马迹!”苏沉央回。
“寻?你会去寻吗?”楚知白鄙夷道,“你护都来不及吧?你去寻的,只会是他无罪的证据吧?”
苏沉央见他又提这些事,心里郁闷至极,偏偏又没办法解释,直憋得连连顿足,怒叫:“我若有心护他,便不会把我知道的第二个证据拿出来了!”
“你那第二个证据,怕也用处不大了!”楚知白冷哼,“那枚玉佩,本王已命人仔细查问过,不论是李画云身边贴身服伺的小厮婢女,又或他的密友至亲,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佩戴过那枚玉佩!”
“所以,王爷是想告诉我,我从叶紫苑身上找出的两个确凿证据,都没有半点用处了?”苏沉央冷笑,“这样的证据,都抓不到人,那是王爷的问题,就不要再来责问我了!你该好好想一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到那枚玉佩的主人!”
“让本王去找?”楚知白瞪着她,“苏小刀,本王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