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说了,是无意中……”李惟安道,“王爷对往生教所知甚深,便应该知道,他们是昼伏夜出的,只在夜里子时之后聚会,且聚会之地极为隐秘。我有一阵夜间失眠,发现我娘行踪诡异,出于好奇便跟了过去,这才发现了她的秘密!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要加入往生教吗?”
“加入往生教者,或有求而不得之事,或有想杀而杀不得的人,或为健康,或为钱权,又或为复仇怨念,因此汇聚在一处……”楚知白道,“你娘想求什么?又或者,想杀谁?”
“想求我爹专宠,想杀李家的当家主母!”李惟安惨笑,“可惜到最后,她反而失去了一切。因为与往生教有染,令我爹对她避之不及,眼见她惨死,连案也不曾报,就那样草草收殓了;因为她在家中对李夫人施往生教中的咒怨之术,令李夫人对她恨之入骨,对我这个儿子,也是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他说到一半,忽然摆手,“扯远了!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要真正的杀人魔落网了吧?因为我想用这个消息,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你的意思是说,对你娘处以极刑的是鲜花杀人魔本人?”楚知白问。
“是!”李惟安用力点头。
“如何确定?”楚知白皱眉。
“因为是我亲眼目睹!”李惟安眸中含泪,声音也变得哽咽,“我亲眼看着那个魔头,用那样的方法虐杀了母亲!”
“你母亲被害之时,你在现场?”苏沉央惊叫。
“在……”李惟安涩声答,“确切的说是我害死了我娘!若不是我好奇心太强,装作往生教徒,混入了他们的分坛,我娘或许不会死……”
“你还混入过他们的分坛?”苏沉央急急追问,“那分坛在哪儿?你可还记得?”
“便是他记得也无用!”楚知白道,“他娘既出了事,说明他被人发现了!往生教一向教规极严又极小心谨慎,出了这种事便绝不会再在那里聚会了!”
“王爷猜得不错!”李惟安苦笑,“我娘死后我试图找到那个地方,我记得那分坛设在灵济山内,可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了,那处山洞似乎已然坍塌,再也看不出原来模样!”
“那你可看清那魔头模样?”苏沉央急急追问,“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我当时跟在我娘后面,不知为何竟无人发现,其实他们防卫极严,但我却莫名其妙混进去了,因而知道了他们一些规矩。我虽是个纨绔,却也有建功立业之心。我娘是外室,终日被人骂作是狐狸精,我更是被李家子弟鄙视。我当时就想着,若是我能打探到这往生教坛主的底细,再报给我父亲,那必是大功一件。我立了大功,也必能让母亲扬眉吐气,另外,也能将她从这种邪教中解救出来!”
李惟安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渐渐沉入当时的情境之中,“我可能运气比较好,又或者人聪明灵活,很快便跟其他教徒打成一片,我娘知我也加入往生教十分欢喜,觉得我跟她是一条心了!我在那里混了约摸有七日,我娘激动地告诉我,说少主来了!”
“少主?”楚知白皱眉,“指的是谁?”
“往生教主的儿子!”李惟安回。
“原来还是父子共创大业!”苏沉央轻哧,“那少主该不会就是那魔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