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关了灯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有汽车的声音,然后就有人敲门,我看见一家白人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一对夫妻和他们的两个孩子来拜访了。
于是我又把灯光开了起来,然后带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小孩在雪地里玩。大人们则在屋子里聊天喝茶。
“这是我家的邻居,当年我们买农场的时候见过一次,这几年我来的少,听我妈妈说她也没有去拜访过这一家人。他们远远的看到了我们的灯光装饰,就过来拜访。带了些熏火腿和新鲜的鸡蛋。哥,我觉得你比我们适合在这里生活,你看因为你来了,邻居也开始来了。”在我和两个孩子玩一个小雪橇的时候,冷嘉月跑了出来给我解释,她可能担心我被安排当保姆会不开心。
“很好,我觉得你可以说服你妈妈多和邻居们接触一下,她一个人在这里时间长了不好。经常和邻居聊聊天,一起玩一玩不是很好嘛。我们明天能回来吗?可以再去拜访一下正宗的本地人。”我说道。
其中一个叫比尔的小男孩从他爸爸的皮卡车里拿出了几个烟火,想让我帮他燃放,叫凯瑟琳的小女孩儿也是一脸的期待。我进屋去问了问他们的父母,得到允许后才去厨房拿了点火器带着他们放起了烟花。
烟花虽然不大,但窜上高空后炸裂开的花在雪地的反光下异常的美丽。我从来没感受过这种感觉,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我也开始欢呼了起来。
孩子们的家长也走了出来看烟花,在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在孩子们的反对声里,这一家开着皮卡离开了。
“这是一家农民,在这里他们过的很舒服。是不是比国内的农民生活要好的多?”走回屋里,冷嘉月的妈妈又开始对比,仿佛必须要从优越感里补充能量一样。
“是的,国内其它地方我没有见过,没有发言权。南疆的农民我天天接触,确实比刚才那一家要差的很多。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爱自己的家,都很朴实,生活也很充实,相比来说,他们都很幸福,反而是我们这些人似乎经常有愁容,刚才两个小孩子和南疆农村的小孩没什么区别,太好玩了。”我没有直接对比,因为直接的对比并不合适。
“嘉月,你什么时候给妈妈带几个外孙回来,家门口有孩子的笑声确实好,我刚才差点以为今晚是在过年。”冷嘉月的妈妈转头给冷嘉月说道。
“好的,老太太您放心,今天以前您还不愿意把我嫁出去,现在您就着急的逗孩子玩了。有女王的旨意,我明天就找个人把自己嫁了。”难得冷嘉月的妈妈这么高兴,冷嘉月也开起了玩笑。
“鬼佬我可不要,你一定要给我带回来个中国人。”冷嘉月的妈妈看似开玩笑的附加了一个条件。
冷嘉月这下更兴奋了,完全没有了一过女强人的姿态,直接就搂着她妈妈的脖子说她喜欢上了一个黑人,一边说一边还不停的瞄着我。
冷嘉月的妈妈却当了真,急的连忙说要是黑人就不认她这个女儿,让女儿去非洲去过自己的日子去。
看着还没过节就有的浓浓的过节气氛,我却从兴奋中安静了下来。冷嘉月的妈妈说的是对的,南疆的农民真的还处于贫困线上,什么时候才能像这里的农民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