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马大人被气到了,正欲发作。
说好不插手只做旁听的上官夜弦却轻轻抬头,清凉的嗓音里带着丝丝缕缕欣慰的笑意。
眸光打量着风七七,开口的话却是对着公堂上的马大人开口的。
“这来来往往,跪大人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他一个,如此,便让他站着说吧。”
马大人:“……”
上官夜弦歪了歪头,好笑的盯着马大人,像是询问这人的意思。
却话语渐凉:“大人不乐意了?”
“不不不……”您老都变了脸,我又怎么敢说不乐意?自然是乐意的连连点头。
摆了摆手,任由风七七站着。
公堂上,那些绸缎庄的人都给叫来了。
堂下妇人少年跪了一地。
唯独风七七长身玉立的站着,她有些不在状态,只是盯着上官夜弦。
觉得这个人变脸也太快了。
方才不还一脸不爽,怎么此刻反倒是一脸欢喜的望着自己?
风七七默默将头别到了一边。
在一群夫妇人七嘴八舌的理论下,所有人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宋员外向来臭名昭著,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昨天下午带了许多银票和十几个家丁出门,不顾小妾雪姨娘的劝阻。
将人暴揍了一顿之后便走了,一直在锁魂楼待到夜深了才回来。
回来之后,想要与雪姨娘行人事,却因为雪姨娘的反抗又将人揍了一顿。
平日里,这雪姨娘向来是个性子和善,温柔似水的女子。
家里贫苦,被宋员外看中之后便娶回家当小妾。
这么些年,诞下了一儿一女,也一直未曾将人送走,但不知为何,向来温柔点雪姨娘忽然反抗。
那宋员外一气之下便自己一个人独睡,原本好好的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到了早上去喊人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那一根白玉簪子正好刺在他的心脏上。
那妇人哭哭啼啼,正是宋员外的结发妻子。
“虽说这老不死的是个混账东西,可好歹也是草民的枕边人,这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草民也不可能放任不管,这才让人报了官。”
不等马大人开口,风七七便已经率先抢着开口:“这么说,雪姨娘也是有嫌疑的!”
“我昨晚可是一夜都跟我家阿离在一起,我们就睡同一间屋子。锁魂楼上下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入了夜我从未出过锁魂楼的大门。”
那妇人痛哭一声狡辩:“你也可以翻窗啊,你跟晚风离公子也是好友,谁会不帮着自己人说话?”
“那我为何要杀宋员外?”
那妇人瞪大了眼珠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牙怒道:“这老不死的混账对锁魂楼的离公子上了心也不是一两日。”
“即便在家里也是将这人的名字天天挂在嘴边,”
“昨晚……他回来的时候,似乎还挨打了,满身都是伤口,走路都是瘸的,就连脑壳上一撮头发也被人拔了秃了一大片呢!”
风七七:“……”
略心虚的摸了摸鼻尖,这还真是自己的杰作。
听锁魂楼的老鸨说,那宋员外最后是被几个家丁抬走的。
“我那只是教育了他一下而已,惦记谁不好,非要惦记我们阿离。”
“我们阿离虽身陷锁魂楼,但只是个卖艺吹~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