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男婚女嫁该是两情相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要我不明不白的与人成婚,父母不在不知,就连我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跟人成婚。”
“这要我如何?要我如何愿意?”
她几乎是一口气的将这番话给说了出去。
月若言忍不住的摇头轻笑:“万般不愿?”
“是!”
“你和我儿,莫不是两情相悦?”
风七七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开口便直接说出来。
她坦坦荡荡,没有任何的犹豫:“我们只是朋友,相识也不过短短半年之久,何来的两情相悦?更何况……”
她后面一句话还没说出来,月若言忽然间脸色大变,嗓音比方才还要撕裂几分。
“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要你如此大言不惭!我儿如从优秀,英俊无双,视你为宝,你有何脸面说自己不喜欢她!”
风七七步步后退。
“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彼岸黄泉优秀如天神又如何?”
“这门婚事,我不应!”
“哈哈……好一个不应!”月若言身形如鬼魅,忽然间到了风七七面前,她一手捏住了风七七的下巴,“你便如此不愿?”
风七七咬着唇:“不愿!”
女人的手化作魔爪,缓缓下滑,落到了风七七的脖颈上,她缓缓收紧力道。
“不怕死么?”
风七七有些怕,毕竟,她现在有舍不下的东西。
有心底无法放下的牵挂和柔软。
她缓缓闭上眼,竟是哽咽着开口:“不怕,若真要我强嫁,你倒不如杀了我!”
月若言的手掌心凝聚了力量,一寸寸的收紧力道。
风七七只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
一股子让她恐惧的力道淹没了感官。
她……要死了么?
如此不明不白,好不甘心啊……
她不挣扎也不妄动,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月若言的对手,何必自寻短见?
这样死了也好,至少一了百了。
其实……
她也不甘愿等死,只是在赌自己在月若言心里的价值。
她这样的女人,一看便不是什么仁慈良善之辈,第一次为何放了自己。
袖中的匕首分明都已经滑了出来,眼底动了杀意,为何没有动手?
在水牢里发现了自己也是没有要杀了自己的念头,由此可见,她风七七到底还是有些价值的。
所以,她甘愿赌。
就在一张脸因为无法呼吸涨红铁青的时候,月若言陡然松了手里的力道。
风七七身子一软,险些跌倒。
她强撑着,扶住了桌沿,艰难的喘息,激烈的咳了起来。
“咳咳咳……”
月若言望着风七七:“别自寻短见,本座没那么蠢,我儿对你甚喜,识趣点,乖乖配合,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别叫他不开心。”
“风小七是么?你若叫我儿不舒心,本座有一千一万种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风七七抿了唇,因为过于激动,眼尾染上了胭脂红,眼底覆了一层泪膜,看上去很是倔强委屈。
“这门婚事,小爷我不应!”
她脾气不小,身子颤抖着将熏炉打翻了。
染尽的灰扑了一地。
月若言轻咳着后退了两步,眼神也凶狠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