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有别的法子呢?”姜老太太也顾不得哭了,睁大双眼瞪着姜初月,“你去找朗哥儿啊!朗哥儿好歹是个当官的,有他出面去找你大伯,让他将银子还给我,还要奉养我才是!”
姜初月不免好笑,“说实在的,祖母若是觉得顾朗是当官的,让他去找大伯父,那不如去递状子去找京兆伊做主。毕竟京兆伊官大,还能管这些事儿,顾朗可管不了这事儿。”
本来她说得也是实情,奈何姜老太太就是不信。
就是姜老爹也对她很不满,“月姐儿,都是一家人,你祖母就是希望你和朗哥儿出面找你大伯说说,这要闹到了大堂上像什么话?再说蓉姐儿也要出嫁了,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事,你让蓉姐儿在周家如何自处?”
姜老太太听了姜老爹说这样的话,只觉得心中舒坦的不得了。
到底没有白生养这个三儿子。
但姜老爹这话一出,韩氏和姜初月的脸都沉下来了。
这话若是姜老太太说的,姜初月尚且不当一回事,也不放在心上。
可这话偏偏是她的亲爹说的。
“爹,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你如今这样替她姜芙蓉着想,担心她嫁到周家不能自处,可你们弄出来那么多不要脸面的事,你就不担心我在顾家如何自处?”姜初月脸也冷了下去。
又伸手指着韩氏,“你就是不担心娘亲,也要担心薇姐儿,星姐儿和小果儿被街坊邻居指指点点吧!”
姜老爹被姜初月说的面红耳赤,哼哧了半天也没有哼哧一句话来。
姜老太太自然很是愤怒,但到底不敢这个时候得罪姜初月,只好压着一肚子怒气对姜初月说道:“月姐儿,你这孩子好好说话不成吗?咱们家出了什么事啊?”
“出了什么事祖母心中难道一点数都没有么?”姜初月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姜老太太老脸也红了,这段时间家里确实出了不少事。
但话又说回来了,那都是一家子人,都是小事。
那嘴唇和牙齿还有触碰的时候呢,一家人有个小打小闹都不是事儿,何况她家也没有打架。
最多,是为了银子话说的难听罢了。
“祖母,大房那边闹出来的那些事儿您老人家真的以为没人知道么?您带着我那几位叔伯到莲花胡同来的时候,这街坊四邻的都看着呢,但凡只要用点心,就能知道你们做的那些事!”
姜老太太闻言老脸更红,心中对姜初月也越发的恼恨了。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今儿咱们也不说别的,既然月姐儿你不替祖母撑腰,不能让你大伯将祖母养老的银子要回来,那祖母跟你父亲就住在莲花胡同罢了!今后祖母就靠你们一家子了!”
这真是无赖了。
韩氏听得心头火气,站起来就冲着姜老太太冷道:“老太太你搞清楚些,莲花胡同是我的宅子,不是你儿子的宅子,你凭什么要住在我家?又凭什么要我家人养?你生养的那些个儿子都死了吗?”
韩氏是真的气疯了,才口不择言。
但姜初月听着倒是觉得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