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知道李氏最厌恶福晋？”四爷不动声色的询问。
“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吧？”德妃反问。
她一边继续用帕子去抹掉脸上的刀口草糊糊，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她留下线索说是本宫杀了她，可有证据？”
“没有凶手的证据，现场没有任何线索。”
德妃闻言，嘴角翘起了一个愉快的弧度，她眸子微弯，看向了四爷，“所以，仅凭着她的只言片语，就要给本宫按上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
“那您当初为何要与福晋谈条件保她？”四爷又问。
“可怜她罢了，毕竟你们在宫里时，她还算孝顺。谁成想竟会反咬本宫一口，本宫这真心呐，真是喂了狗。”德妃做出失望之色。
“所以，额娘是什么都不肯承认？”
“不管本宫的事儿，本宫认什么？”
“既然不管您的事，那儿子就放心了，待会儿子就去乾清宫，将她留下的线索上报给皇阿玛。”
四爷说着从椅子上起身，“儿子就不叨扰额娘了。”
丢下此话，他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等等！”
德妃心中一急，赶紧叫住了他，“她到底留下了何种线索？”
“此事乃机密，为早日破案缉拿凶手，额娘还是不要知道了。”四爷的脚步顿住，但并未转身。
德妃盯着他颀长的身影，视线里登时充满了怨恨，强烈的恨意涌了出来，将她刻意做出来的淡然自在崩了个稀碎。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若本宫彻底倒了，对你有何益处？”
“您此时对儿子也无益处。”
“本宫终究是四妃之一，掌部分宫务，本宫虽不喜你，但还能给你提供一些便利之处的。一个死了的李氏，可以给你什么？”
这话一出，四爷转过身子，墨色的瞳孔看向了德妃，俊脸上一片淡漠，“额娘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