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听到一半就已动心,当话到最后,他心中也立时拍板。
不等萧霓起身,萧琰已伸手,一把拎住掌柜的衣襟将人提起,扔给一旁侍卫,摆着手命令道:
“去,你们几个带着这老东西到那边查看,但有疑点立刻来报。”
一语毕,他直接转身,亲手揪起一旁坐着叹息的安阳王世子萧仁,边向另一侧的次间走去,边命令道:
“剩下的人,都跟我到这边搜查。”
就在萧琰转身时,宣德帝第一次坐正了身子。
一直安静在角落当壁饰的洪泽,见状立时上前,躬身领命。
丹阳并没听到宣德帝地吩咐了什么,不过两息后,只听洪泽低声应是,并起身迅速绕过重重垂纱和屏风,像是要在门口准备伏击般,再次在门后当起了壁花。
而她那位,自三皇子进屋后就一直面无表情的皇帝舅舅,此时也起了身,无声的走到距硝绢不足一臂远处,认真看向对面。
丹阳也一同紧随而至,并努力竖起耳朵,留意三皇子的所有声音。
虽然此前的一切安排和预料,都一一应验,但她最想听到,最想知道的事,此刻却一丝都没听到。
眼看收网之时临近,她心底也不由暗暗有些焦急。
又或者,她换种方式能更快达成心愿?
一念及此时,房门外已传来开锁的声音,而硝绢的另一侧,也传来打有收获的欢呼声。
“找到了!殿下快来看,这幅画后,是个暗格!”
这一声兴奋的喊叫声,吓得本就将心提到嗓子眼的紫竹,愈发难以自抑的抓紧了身边的丹阳郡主。
视线更是来回不断在硝绢另一侧,和屏风后看不到的房门间,跳转切换。
她眼下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但连皇帝都隐身在这雅室内,不出声的偷瞧着,那明摆是不想让人发现嘛。所以如今,怕不是要露馅儿?!
但与紫竹的紧张相反,一旁的宣德帝与丹阳郡主却平淡的就像在看戏。且一丝注意力都没分给他们所处的环境,反倒全神贯注的看着硝绢对面。
不说这两位究竟想看什么。只看对面那么多人,乱糟糟一片,此刻众人离的也远,还能看清什么?
好奇之下,紫竹索性也不再看根本望不穿的重纱和屏风,只盯紧硝绢。
此时,萧琰的亲随一把撤烂了挂画,兴奋的向众人展示发现的证据。
御林军小头目貌似钦佩的攒了两句后,心底暗叹自己和手下,可绝不敢这么乱翻人家世子爷的地方。
倒不是玩忽职守,实在是拿不准这位未来的安阳王,能不能咸鱼翻身,躲过这次劫难。
他们位卑职轻,可没三皇子这般权尊势重,可以无所顾忌。
萧琰如愿找到暗格后,倒也没辜负众人这番预料。
他呵呵一笑,一把将安阳王世子萧仁推到在地。大步上前去暗格里翻找关键的证据,边嘲讽萧仁道:
“我可说了让你老实交代,非要我……”
话到此处,萧琰的面色突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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