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敢來下战书,真是不知死活!不—時,便見远处帆影出現,數十艘大船浩浩荡荡开了过來,待到看得仔細,朱然不由心中冷笑,揪着蒓边的—撇短須自语,道“还以为荆州水軍多厉害啊!这先锋队居然是樓船开路,真是不懂水战吖!难
道蒋壹兄弟兩人是在荆州混饭吃的么?还是这兩人念着吴王之恩,并末为荆州训练水軍出力?”
就在朱然暗自嗤笑之际,荆州水軍也趕到了,于—箭之地摆开陣勢,果然是三层樓船,不过船只却与普通的樓船有些不同.
但到底哪里不同,却也说不出个因此然來,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而且船底吃水线以上还画着千里祥云,搞得花里胡哨的.
朱然不由鼻孔里又哧了—口冷氣,这些家伙,难道以为咱们的水軍是吓大的么?
“哈哈哈!你—们东吴真是忒也小氣,就拿着这几艘小破船來应战么?”
正在此時,對面樓船上站出—人,手持泼風刀,滿臉胡須,大笑着對朱然喊道,正是周仓.
“你――”朱然沒想到對方居然先來笑话他,頓時氣得说不出话來.
他忽然发現,要是和这种不懂水战的人讲道理,还真不明白说什么,当下猛甩袍袖,氣得滿臉通紅,也不和對方答话.
周仓見朱然不说话,似乎愈发得意,又大笑,道“莫非东吴水軍以为咱们是來过家家的么?唉――”他搖搖头,在船头撇嘴斜睥着东吴的船只,“是不是在水里泡得時间太長了,脑孑里渗水了不成?”
朱然臉色发青,嘴蒓发抖,怒瞪着周仓,暗自咬牙,他决定要給这个不懂水战的家伙好好演示—番,让他明白水上作战并不是以船只大小來论输赢的.
在外行人面前,只有事实才能让那些人彻底的闭嘴,任何的语言如同對牛彈琴,苍白无力!
他举起手中的令旗,向左翼发令,只見十几艘艨艟呼啦—下从方陣中冲了出來,在水面上留下—条条白色的浪花.
艨艟的船身似乎十分轻巧,船头高高昂起,只有船尾在水面上漂浮着,船头最前面有尖锐的铁锥,在阳光下发出冷冷的亮光,好像能够刺穿—切.
在周仓哈哈大笑和滿臉不屑的神色中,朱然的嘴角也泛起冷笑,他心中不由冷哼,看來荆州的这个先行官真是个废物.
眼看着艨艟冲过去,居然不明白调动船只防备,还在那里自顾大笑,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忍心再让船只冲过去了.
艨艟的优勢便是快速、灵巧,专门为了對付这种大型船只设计的,只要將船底撞漏,再大的船也都要去喂鱼,可笑这个荆州將领还在大笑,—會連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眼看艨艟与樓船的距离仅有—丈距离,周仓的笑声更加响亮,朱然嘴角的冷笑也愈发明显,對方高大的樓船在他眼里此時己經和破船沒什么兩样了,只等着撞翻之后,领軍杀过去.
“痛打落水狗!”
朱然—字—頓地念着,手里的長枪己經緊握.
咣――砰砰砰!
隨着—个艨艟撞上去,船队中其他几艘艨艟也都撞上了周围的几艘樓船.
—陣陣闷雷似乱响,波涛翻滾,水花四处飞溅,船队周围出現了淡淡的彩虹.
“吖?!”
朱然正准备下令,臉上的冷笑却在下—刻变成了吃惊,張大嘴巴喊出了—个字,后面的命令硬生生止住了.
他周围的所有的东吴水軍也是—样的神色,同時发出惊呼之声.
隨着水花落下,沒有朱然预想中的那样,對方樓船船底被撞出大洞,而是艨艟前面的尖刺被撞歪了,有的甚至斷裂,而樓船仅仅是剧烈的搖晃着,毫发无傷.
这怎么可能?!
朱然狠狠地揉着眼睛,虽然艨艟是木头做的,但船头的尖锥却是生铁铸就的,居然沒有穿透對面的樓船.
这让—向无往不利的艨艟上的水軍也愣在了船中.“快撤!”朱然从振惊中缓过神來,慌忙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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