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老太推拒,“我一个老太婆,用新的可不行!”
“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要是让你用旧的,让村里人知道了,得怎么看我?”苏母道。
“倒也是!”苏父点头,“咱们现在去超市买新的吧!”
“现在着什么急呀?小池还在呢!”苏母瞪他,“今儿个这事儿,还真是多亏了小池了,要不是他点醒了我,我还不知道我以前有多过分呢,孝敬老人,是天经地义的,膝前尽孝才是孝,光给几个钱哪行?”
“……”苏父陡然心惊。
便如此般变化,实是个翻天覆地的,‘点醒’二字,却见飘忽。
“难道她要治我妈?”苏父心下暗道。
“妈,您说得真对,孝心是良知生发,对父母尽孝,本身就是极美的事,就说干了一天活,累得腰酸背痛的,但是回到家能给父母尽个孝,立刻就疲累尽去!”太阿笑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苏母笑道。
“……”苏父。
若见疲乏,与母尽孝未见缓解?孝心岂非假的?
“小池这孩子,确实是个好孩子!”老太亦极欢喜,“说的话是真有道理!”
“奶奶过奖了!”太阿笑道。
便见烟、酒、茶、糖,各色礼品,未管内中,便亦其表,亦觉高档。
且合后备箱。
“我们搬上去吧!”苏妍尬笑。
“哼!”苏父冷哼,“花了不少钱吧?华子一箱,茅台一箱,你倒是挺有钱的!”
“爸,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太阿尬笑。
便如购得诸多,未虑搬运之事。
“小吃也不是外人,赶紧搬家里去!”老太却愿与太阿撑个腰。
“好!”苏父强笑,径自搬个酒。
诸皆满怀,兀自见余,幸遇熟人相助也。
苏家。
诸礼堆积。
“老苏,等你们家妍妍结婚的时候,可别忘了请酒呀!”却见那熟人嬉笑声,径自告辞。
“好的好的!”苏父强笑送个。
“哎呦,这一天可累的呀!”苏母且携老太就坐,自亦瘫于沙发。
太阿亦见个殷勤,与苏妍斟茶倒水,剥糖削果,伺候周到,俨然自家般。
“行了行了,过来咱们说会儿话!”苏父径坐沙发,唤道。
“爸,您吩咐!”太阿慌忙上前,笑道。
“听妍妍说,你那个剑是个宝贝?”苏父道。
“爸,您要是喜欢,等明天着,明天我给您送来,今儿个不行,哪有头一天登门送把剑的?”太阿笑道。
“我不是要你那把剑,你那东西那么贵,你当我借着女儿管你要钱呢?”苏父面黑。
“爸,您这就误会了,那玩意儿卖的挺贵,那是因为我定的价高,其实不就是几斤铜几斤锡么?”太阿忙道。
“爸,你误会了,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苏妍忙道。
“先不提那个!”苏父摆手,“你跟我说实话,你用那把剑呼风,是什么原理?”
“哦!”太阿恍然,“爸,其实原理很简单,就是六个字,此心诚于天地,那把剑,我管它叫太阿,是一把威道之剑,只有生发个威武不可屈之心,才可以驱动它!”
“真的?”苏父蹙眉。
“其实,妍妍头上那个簪子,也是这样的,您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您演示一下!”太阿道。
“他们说什么?”老太疑惑。
“听他们说!”苏母于其耳畔低语。
老太兀自闭口。
“我还真感兴趣,你试试吧!”苏父道。
苏妍自将发簪取下,递与太阿。
太阿持簪,心念起,骤起微风,拂面而过。
“……”苏父惊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便听女儿念叨,怎比亲眼所见?却见窗开半扇,“是不是外面吹进来的风?”
“不可能,今天没风!”苏母亦见惊异。
“我怎么没听明白?”老太却觉毛骨悚然,便如凭空生个风,心下兀自生个阴森。
“我在屋里呼个大风来,家具都得吹坏了,咱们去窗户那里试罢!”太阿携诸人径至窗前,簪指窗外。
心念起。
狂风骤起,便见绿化狂摇,行人奔走。
“……”苏父、苏母。
“这风是小池弄出来的?”老太惊愕,“小池难道是神仙么?”
“奶奶,不是神仙,就是修行的人!”太阿去念,狂风骤停。
“你们修行的人还能结婚?”苏父道。
“爸,我不是修道的,我学的是儒学功夫,比方说忠于国家民族啦,孝敬父母,爱护子女啦,敬重配偶啦,这都是修行,像是修道的,也只有全真道不准婚嫁!”太阿道。
“儒家也这么厉害么?”苏父惊异,止闻儒家学个道德文章,亦有个子不语怪力乱神,未闻此般神异的。
“是的,儒家也这么厉害,不过这都是小道,不足挂齿!”太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