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心拒绝的毫无征兆，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费解。
就像是有人将金山银山捧到她面前，她却能毫不动心的说出不要。
这慕天心是个傻子吧！
几乎所有人，都对慕天心下了这样一个定义。
就连慕天心身旁，好不容易以为会扬眉吐气的红螺，脸上的笑容也是一僵，咬着牙齿，压低声音劝慕天心：“五公主，这云霓坊的衣服，不如咱就收下吧，反正本来就是送给公主的——”
慕天心没有答话，看了眼红螺，那眼神冷淡的，让红螺喉头好似梗了根冰棱，当即低下头，什么话也不敢再说。
“多谢十娘，也替我谢谢你家主子，只是礼物太贵重，这情我还不起！”
慕天心不知道这人给她送来云霓坊的衣裳，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一个不愿意透露自己身份的人，她本身就有所忌惮，更何况，这些东西，是她一辈子都可能还不清的东西。
哪怕能在此情此景为她长脸，让她感受到无尚的虚荣满足感，但那种空中楼阁般不真实的感觉，她压根就不想要。
慕天心的态度很坚决，一点都不像是客套的推拒。
一时间，燕十娘也露出了难色，她没有想过慕天心会拒收这份礼，毕竟，天下爱美女子不都爱云霓坊的衣裳。
不过惊讶归惊讶，不同于旁人暗骂慕天心“愚蠢”的心理，燕十娘却是对慕天心的“不慕虚荣”有了另一个层面的肯定。
原本她还担心，主子对东盛草包著称的五公主示好，不过是看上了一张脸，现在看来，倒是她误会了主子。
“五公主，主子只说让我们送衣裳来，可没说让我们拿回去，这……”
燕十娘明显也是个老-江湖，言谈间滴水不漏，脸上却也摆出副纠结万分的模样。
慕天心不为所动，她倒还不至于连燕十娘示弱的这点把戏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