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不对,应该是说曹操曹操到吧。。。
楚橘停下脚步愣愣的站在原地,抬手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充血的双眼让他的视线更加模糊了。。。
是他吗?
有点儿像,但模样变了很多,也可能只是长得像而已。。。
长得像就敢跟我招手?如果你不是他那你就一定是个活腻了的疯子。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为妖。
楚橘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他的宝哥儿回来时候的样子,兄弟间久别重逢的感动,可如今,此时此刻,就在自己带着发了春的白老憨儿回来的路上,繁华落寞的街头。。。
这不对!
很不对!!
这人一定是个假的!!!
楚橘惊过怒起,脸色慢慢的从激动的红变为了被戏耍后愤怒的铁青,狞笑了一声他晃了晃脑袋,决定给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他这个决定刚起,视线中却多了一个白老憨儿。
只见这夯货就摇头尾巴晃的向着那青年走了过去,三两步就打一个响鼻,楚橘知道,这是白老憨儿放松和开心时候的表现。
楚橘看到那青年抬起了手,白老憨儿主动地低下了它的大脑袋,手轻轻地拍了拍驴子的头顶:“不错,倒没把我忘了。”
“图噜噜噜”
白老憨儿一个响鼻之后伸舌头舔了舔那青年的手。
“这么臭的嘴,也不知道刷牙。”青年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悦的意味,也绝没有厌恶的感觉,随即又将目光看向了楚橘:“怎么,真忘了我啦?以前还觉得你挺聪明,怎么结果连老憨儿都不如。”
楚橘眯了眯眼睛,一双本就不大的三角眼在肥头大耳的脑袋上变的比瓜子也大不了多少。他迈动脚步一步一步的向那青年走去,坐在了他的对面,双手放在桌子下边儿因为他不想让对方通过这双颤抖的手发现自己内心的激动、忐忑以及不安。
“你。。。”楚橘说了一个“你”字,接下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只觉得脑袋里左边儿是白面,右边儿装了水,刚才这几步路将白面和水彻底混成了浆糊。
白老憨儿将一张老长的驴脸架在青年的肩膀上,不停地往前探,想要去够碗中的劣酒。
酒?
楚橘淡淡的说道:“很像,尤其你能让老憨儿如此亲近你,咱家也差点儿被你蒙骗了,就差一点儿,你知道你的破绽在哪里吗?”
青年将酒碗拿起来送到驴子的嘴旁:“虽然我不怎么喝酒,但久别重逢觉得还是应该喝点儿,也算是个意思。”
桌子正当中本就有一摞空碗,青年拿下两个放在自己和楚橘的面前,倒满了酒:“酒不好,兑了水,不过我本来也不爱喝烈酒。”
“你。。。你。。。”楚橘看看碗中的酒,再抬起头,冷笑一声:“呵,你以为我说的是酒?我说的是你的脸!你没有胡子!”
“这个啊。。。”青年抬手摸了摸光洁溜溜的下巴:“本来想回头见了柱子再一起说的,既然你问起了。。。啊,我受了伤,也挨了一刀,就索性都刮掉。。。”
“哈!你还敢乱说!”楚菊拍案而起,指着青年低喝道:“你可知道我宝哥儿是何等身手?天底下有人能伤的了他?你。。。”
“是王振,这个事儿说来就话长了,回头一起说吧。”青年端起酒碗:“不喝一口?”
楚橘又坐了下来,屁股刚一挨到凳子就又站了起来:“你的声音!你的声音也不对!”
“这个。。。可能也与这一刀有关吧。”
“你的长相也不对!”
“三年不见,我要还是原来的样子才是不对吧?”
“八卦十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