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老板黄鹤年很快就赶到了,了解事情经过后气得火冒。
陈书香是他的贵客,秦平则是陈书香的贵客;
把贵客的贵客往门外赶,这不是成心和自己作对,要搅黄自己的生意么?
黄鹤年真气坏了,打电话把另外几个保安叫过来。
“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我只是怕他的自行车碰到旁边的保时捷,所以才让他挪挪位置而已。”
马斋慌了,看黄鹤年这架势,已经不是辞退那么简单,恐怕最少也要被狠狠揍一顿。
“马斋,你还狡辩!”
“只要来了这鸿运来就是我们酒楼的贵宾,无论他是开车、骑车还是走路!”
“对客人不敬,就是失职,是和我黄某人作对,砸我的招牌!”
黄鹤年很大声,一副愤怒的样子。
这话不是说给马斋听的,而是说给秦平和在场的所有客人听的。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客人们纷纷鼓掌。
秦平也在装模作样地鼓掌,嘴角却微微翘着,什么都明白。
商人多奸诈,黄鹤年这样的人多的是,最会做表面了。
酒楼里面走出一队雄赳赳的保安,为首的保安队长丁兆荣身材高大满脸横肉,是附近出了名的恶霸,仗着有个亲戚是区派出所的领导在附近横行霸道。
马斋更慌了,没等丁兆荣靠近,两条腿就开始发抖。
在普通人面前,他作威作福,习惯了在混得不如自己的人身上找点优越感;
但在丁兆荣这种穷凶极恶的恶霸面前,他说话都不敢大声。
“老板,你找我?”丁兆荣向黄鹤年请示。
“丁兆荣,马斋的工作是你安排的吧?”
“好不容易贵客上门,这家伙却逞威风把人往外赶,严重违反纪律,影响了我们酒楼的声誉。”
“你是保安队长,具体该怎么做,你来处理吧!”
黄鹤年吩咐,看都不看马斋一眼。
曾经,他也是混江湖的,年轻时候比谁都狠;
但功成名就有了自己的事业后,很多方面就主动收敛了,尤其是在公开场合,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
丁兆荣就是他专门请来给自己干脏活的,负责处理一些自己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明白,老板放心,这事情我也有错,没安排好工作,一定给你个交待。”
“马斋,还愣着干什么,走吧,到办公室好好谈谈。”
丁兆荣转身看着心头发慌的马斋,皮笑肉不笑。
几个手下也都在冷笑,有人握着拳头把手指骨按得啪啪响,三天不干架就手痒,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老大,我错了,是我的错。”
“是我有眼无珠,全都是我的错,求求你……”
马斋两条腿都发软,说话的声音都抖了起来。
所谓的保安队办公室,就是丁兆荣等人私设的一间小牢房,专门用来整治不听话的人;
进去后,就算是一个铁骨壮汉也要脱一层皮!
啪!一声脆响,丁兆荣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他可不是酒楼老板黄鹤年,没有那么多的约束,更没有那么虚伪,心里不爽就直接动手,狠狠说道:“马斋,识相点,自己跟我走。别担心,大家兄弟一场,只是在你离职之前谈谈心而已。以后虽然没法一起工作了,但毕竟兄弟一场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