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三刻钟后,天色将黑,客栈外来了一队马队,为首的正是赵雍。
刚一进客栈,嘴里就骂骂咧咧的全是脏话:
“他娘的,谁他妈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都活腻歪了!”
这时郭教头赶忙上前打报告:
“里正,就是那边的几个人。”
赵世海脖子一拧,看向南楼下,正几个穿着大衣披风的男子正坐在南楼下,摆了一桌的茶,边喝边瞧着他,顿时让赵世海火冒三丈。
“王八蛋,敢在在老子面前撒野。”
这时郭教头飞快说道:
“里正,此人似乎大有来头,能将县令余志给轻易叫来。”
“县令余志能听他的调遣?”
“之前他已经让人拿着手贴去县衙。”
“妈的,哪儿来的神仙,管到了老子头上。走,去看看。”
“是。”
下刻,赵世海来到南楼下沈云卿跟前:
“喂,就是你们在这里闹事吗。”
“阁下是何人?”沈云卿明知故问。
“我是什么人,我就是这里的里正,这里归我管。”
“那我问你,楼上的两位姑娘犯了什么法,你们不报官,却私自出动家丁打手抓人,且不说你以小小里正,何来如此之多财力豢养打手家丁,就凭你出动这么些的打手,按朝廷的律法,便是可以将你告官罚款,乃至坐牢。”
“嘿,你是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我告诉你,在这太河乡,就是我赵世海的地盘,谁在这里混,都得听我的。”
赵世海猖狂跋扈的嘴脸,活脱脱一个典型的村霸黑社会。
区区一个村长,手下豢养私兵家丁六十余人,养马二十多匹,就已经违反了朝廷推出的私兵管理政令,轻则重罚,重则坐牢。
赵世海非但不把王法放眼里,还大言不惭太河乡是他的地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种人在和平时期是村霸黑恶势力,动乱时期随时可能发展成汉奸走狗和刽子手。
“赵世海,赵里正,这些话当着我的面说毫无用处,你有种当着县令余志的面说,你敢说,我就敢让余志送你进大牢。”
“哼,吓唬我,老子不是给吓大的。就是县令余志来了,他也得让我三分,你又算什么东西。来人,给我把姓苏的女子给抓喽。”
“赵世海,我奉劝你一句,动手之前要三思,否则出了命人案,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子今天就动手了,你怎么着吧。”
赵世海继续嚣张,沈云卿怒火中烧暗骂此人是猪脑子,我都把话说道了这个份上,你也不动动脑子,我没这个底气,我能跟你硬碰硬?
此时沈云卿突然起身,左手揣进腰后,掏出双节棍,右手插在腰间风衣里,打开了枪套。
“楼上的弟兄听着,今天谁人动手,都格杀勿论一个不留,出了事,我担着。”
“是!”
众人异口同声,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赵世海终于有些清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格杀勿论”四个字绝对比“县令余志”四个字更有分量,“格杀勿论”四个字不在于“杀”这个字,而在于“勿论”这两个字,这个就意味着杀光了所有人,是可以不负法律责任的。
相反,如果杀了沈云卿的人,赵世海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而且真可能是灭三族。
这会儿赵世海终于有点冷静,其实是不冷静不行,毕竟见过猖狂的,没见过这么猖狂的。
他立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超过了自己的控制范围,也超过了县令,甚至州刺史的级别,而是踢到了大钢板。
清醒过来的赵世海飞快又问:
“你们,你们到底什么人。”
“什么人,等县令余志到了,你们会知道,现在多说无异。”
语言的魔力就在于言“行举”止,往往有时候语言再精妙,也抵不上行动上的雷霆果断。
对付赵世海这种人,既要语言上的恫吓,也要实际行动和气势上的威逼,才能震慑这种人,否则光靠语言的恫吓批判,是个流氓无赖都会,但是这个世上耍流氓谁不会,但要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是很难得。
所以这个世道不怕无赖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喜欢陛下的CEO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陛下的CEO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