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案的消息数日后迅速传开,闻讯沈云卿正在河南道,周启、周枢也去了河南,怀王才恍然大悟。
“父王,海郡王也太过分了,在河南道上如此大动干戈,一次抓了我们三十二个人,连个招呼也不打,真是越来越有恃无恐目中无人!”
沈云卿空降河南到处抓人,让公孙贤义愤填膺,因为这些人多数都是公孙贤代公孙行放的缺,这不是打他脸吗。
但公孙行却很平静,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名单说:
“拿去,尽快报给吏部把河南道的缺补了吧。”
“父王,海郡王如此作为,难道就算了?”
“你懂什么!”怀王已经多年没有大动肝火,这还是多年来第一次。
“父王。”
“海郡王已经很给面子,这是大案,是要诛灭九族的大案,陛下让沈云卿去河南,就是控制波及范围,不让事态扩大,否则一旦牵连起来,整个河南道所有官吏都难逃此一劫。
海郡王如果存心要与你我父子二人作对,还要等到今天,他早把河南的官场给清理的一干二净。”
“可他在河南大肆抓捕我们的人,没有任何原因,现在开了这个头,日后若是得寸进尺,谁人还能拦他。”
“这么些年来,你可曾见过沈云卿胡乱给人扣帽子抓人、杀人,有吗!”公孙行反问。
“这……到没有。但沈云卿搞垮别人,从来就不用抓人,都是用商业,用财力,挤垮对手。”
“用软刀子杀人,才是沈云卿的惯用伎俩,你也不想想,现在沈云卿连软刀子不用,亲自坐镇去抓人,这能是小事吗。”
“嘶……”此时公孙贤倒是有些清醒了,他说:“可山东那里可都是孩儿放的缺呀,若是出事,孩儿怎么也该知道,可孩儿一点消息没有,更何况是这么大的窝案。”
“你呀你!”公孙行气的发抖,平复了心情继续又说:“这些个官吏,哪个不是脚踩几条船,只要一条船漏水,就得沉,更何况是一条船上踩了那么多脚,船一沉,得死多少人。
海郡王是什么人,那是能把全国财主都斗倒的财王,这件事得他亲自出面坐镇,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船沉了,但还得捞上来,否则死在船上的脚,就得把其他船一起踩沉了,这能是扳倒三十二个人的事吗。”
“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孩儿。”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把睿儿、翔儿都叫回来,为父有事安排。”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