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军就地列队,迅速向西门逼近。此事吴廷琛已经来到西门城头,看到城外人马后心里其实已经明白,是冲着他来的。
“王教头!”
“属下在。”
“派人去打探一下,究竟是何处兵马。”
“是。”
城头放下一条绳梯,迅速下来三个庄丁来到阵前询问:
“喂,你们是何处兵马。”
沈云卿闻讯后与赵平说:
“赵将军,你去告诉来人,就说朝廷已经下旨,取缔各地庄堡私兵,当他们立即开门,凡拒开城者,以谋逆罪论处。”
“是!”
赵平催马来到阵前,骑在马上居高临下:
“朝廷下旨,即日起,取缔各地庄堡私兵,本将军奉命率军到此,还不速速开城,凡不从者,皆以谋逆罪论处,速去通禀庄主开门。”
来人闻讯朝廷取缔,迅速返回庄中将消息告知吴廷琛。
“庄主,朝廷突然取缔庄堡私兵,为何刘县令和孙大人那一点消息也没有。”
“呵呵!”吴廷琛一声冷笑,他说:“这伙人马根本就是诈我,传令庄丁,严守四门不得开城,立即派人联络刘县令和唐虎功前来助我。”
“庄主,这可是朝廷的兵马呀。”王参担心道。
“朝廷的兵马又如何,这里是我吴家的地盘,就是皇帝来了,也得给我三分薄面。快去。”
“是。”
沈云卿多半是没想到,平日里深居大内执掌天下的堂堂郡王,到了地方会水土不服,碰上现实版的祝家庄。
就在沈云卿还在等待犹豫之际,南门突然打开,鱼贯而出三百余骑,将南门外正在戒备的海陆师五十多人冲的大散,没给拦住。
“启禀郡王,刚才南门冲出三百余骑,向南门而去。”赵平飞快禀报。
“妈的,竟然有三百多匹马,庄内应该还有。”
“是否派人去追。”
“不用了,海陆师不是骑兵,贸然去追难保不会折损人马。他们定是去向胶县求援。把弟兄们收回来。”
“那其他三门怎办?”
“消息已经泄露,堵是来不及了。去,派人去城下予孤喊话,其若再不开门,天亮之前炮轰吴家堡,把大炮给孤推到两百步外,装填药包,不要装弹。”
“是。”
少时,岐军来到西门下喊话,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庄主,朝廷这是动真格的,他们有大炮!如果真要炮轰庄内,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敢!去,把老祖宗的镇宅法宝请出来,今天谁敢动我吴某人,谁就是谋反。”
“是。”
要说敢造假币,敢公开和政府军对抗,没有一点压箱底的镇宅之宝那显然是不能的。
迟迟不得庄内回应,眼看着天就要放亮,沈云卿的耐心已到极限。
他很清楚,庄内的人多,一旦天亮,岐军的兵力会暴露无遗,丧失了压迫性带来的威慑,所以要在天亮之前用炮轰大门,威慑吴廷琛。
“郡王,庄内迟迟没有回应,末将已经派人查探了一番,四门少说得有两千多人,庄内少说有一万多的百姓。”
“不能再等了,空膛齐射三炮,先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是。”
沈云卿只让炮兵装发射药,没给装弹丸,还是不想激化矛盾大开杀戒,扩大流血伤亡,能威慑压服的尽量威慑压服,能恐吓胁迫的恐吓胁迫。
大炮这种高级装备,眼下岐军见了尚且都怕三分,更别说是地方上的土豹子,开几炮准得吓蒙尿失禁。
就在炮兵接到命令准备击发时,西门由内开启一道门缝,但只能容两人进出,一队骑手鱼贯而出,直奔岐军而来,最后停在阵前十步喊话:
“喂,谁人是主将!”
这时赵平请示沈云卿道:
“郡王,是否回应。”
“去看看来人怎么说。”
“是。”
赵平催马上前问:
“你等何人,何故阻挡朝廷大军。”
来人抬手抱拳略施一礼,催着马来到近前说:
“敢问将军尊姓大名何处兵马。”
“本将军登州兵马,有话快说。”
“原来是登州兵马。”那人不以为然,随后从身后庄丁手中接过一个木匣继续说道:“此乃陛下圣旨,请将军过目。”
闻讯陛下圣旨,赵平即刻生疑: